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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节 光明使者

    想要把马匹养好,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如果是战马的话,培育起来的难度无疑就更加难以估算。在骑兵还是这个世界精锐兵力的标志时,战马的重要程度显然不亚于蓝星现代的装甲车,它们虽然能被驯服但绝对不等于容易驾驭,能驮着个全副武装的成年男人以每小时几十公里速度飞奔的庞然大物,这种集力量和速度于体的生物,想想就知道伺候起来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巴尼尔农场能有资格和洛丹伦王室成员进行联系,这也就毫不奇怪了,这个时代能培育出优秀战马的人才,基本上等于蓝星时代的战车专家,属于亲近起来绝对没有错的类型。

    “欢迎您的到来,安玻琉斯殿下,我就觉得今天的天色好得惊人,原来是洛丹伦最珍贵的宝石带来的色彩。”

    老巴尼尔是个留着经典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不过从语调上就不难看出,他是个相当有头脑的家伙,而且这份头脑不局限于养马的技巧。

    “你真是客气,巴尼尔先生。我是应约而来,因为我听说你的马厩里诞生了匹光彩动人的‘公主’,所以想要过来睹芳容。”

    同样以诙谐的语气回应了老巴尼尔的奉承,安玻琉斯在法瑞克的搀扶下从自己的那匹母马上下来,身高不足就是这种尴尬。虽然目前他骑乘的这匹母马已经是万里挑的小巧身形,但他想要独自从其背上下来还是没那么容易。

    “哈哈哈哈,那么我保证您不会失望的,那匹‘公主’现在应该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等着她的王子来把她带走了。”

    哈哈大笑的同时,老巴尼尔显然也是松了口大气,毕竟安玻琉斯并不是那么容易能邀请到的客人,而且即便是王宫内部多年的仆人都无法说出这位大王子到底有什么喜好,但现在从其回答上不难看出,老巴尼尔这次的确是赌对了。

    “佳力姆,把亮鬃牵出来,安玻琉斯殿下已经到了。”

    朝着马厩里吼了声,老巴尼尔的真正动机显然已经明了,而很快,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孩子便小心地牵着匹银白色的小马从马厩中走了出来,从外貌上不难看出,这个小马夫正是老巴尼尔的孩子。

    “尊...尊敬的殿下,这就是亮鬃...”

    努力做出行礼的姿势,被称为佳力姆的孩子显然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而仔细看了其眼,安玻琉斯也明白了老巴尼尔的意思。显然,这位老马夫是在给自己的孩子铺路,毕竟巴尼尔农场很大程度上是依附在洛丹伦王室的威望上成长的,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接触王子,这也是种莫大的荣耀和资历。

    “你就是这个农场未来的继承人?嗯,很好,你的年纪和我的弟弟阿尔萨斯差不多,在将来你们定会成为好朋友。”

    没有让老巴尼尔失望,安玻琉斯颇为赞许地夸奖了眼前的佳力姆,而顿时感到害羞的小马夫则是低下头,继而努力将手里的缰绳递向眼前的大王子,虽然他这个举动似乎让那匹银色的小马感到了些许紧迫,以至于其不满地打起了响鼻。

    “这就是亮鬃了,我的殿下,以我的眼光来看,它是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匹马了。”

    适时地接过了亮鬃的缰绳,老巴尼尔满意地挥手示意自己的儿子退下,继而开始自己给尊贵的大王子介绍:“你看看她的头颈和胸腿,假以时日她定能成为您最好的伙伴。”

    安玻琉斯自然是不懂什么马术的,但是就算是以门外人的眼光来看,眼前的这匹小马也的确是相当漂亮。纯白色的皮毛光鲜亮丽,而鬃毛更是泛着种白银样的反光,这估计就是她名字的由来,虽然看起来才刚刚满月,但这匹小马已经焕发出了相当健康的活力和灵动感,就像是件艺术品样流露着自然而然的美感。

    “这可真是件珍贵的礼物,要知道这么多年来除了我的父母之外,你还是头个送如此贵重礼物给我的人。”

    看着眼前的亮鬃,安玻琉斯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也很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偶尔骑上马在野外溜达下,但他的骨子里就没法对骑兵作战有什么概念,毕竟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东西永远没有什么实感。

    “因为我认为这是天作之合,最为尊贵的王子理应配上最为优秀的坐骑。”

    老巴尼尔努力让自己跟上这位大王子的语调,因为他发现自己很难从那双粉紫色的眼眸里看出对方的真实心情,对方身上除了外貌之外就再没有丝毫像正常小孩子的地方了,这让老巴尼尔原本打算恰当地展现下长辈风范的念头也熄灭的无影无踪,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真的把这位王子当做位王子看待了。

    “嗯...你是这附近最好的马夫,巴尼尔先生。所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下,如果是你培养出来的优秀战马,它们在战争中能够服役多久?”

    到战马的农场来显然不是安玻琉斯时兴起,事实上他很希望对于现在洛丹伦或者说是人类帝国的力量做个客观的评估,而强大的骑士团无疑就是足以衡量这股力量大小的重要指标。所以,他才会到此地来,找老巴尼尔这个优秀的马夫询问下战马的损耗可能。

    “我的殿下,战马的寿命般在20年左右,如果没有意外的伤残的话,它们般都是从2岁开始,到8岁结束服役。”

    犹豫了下,老巴尼尔的精神也显然紧绷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殿下突然要询问这种残酷的问题,但作为马夫的自觉促使他言无不尽:“而如果...是全副武装负担冲锋战斗的战马,它们服役的时间只会更短。毕竟就算它们再强大,血肉之躯承载重甲进行冲锋的时候,积累的暗伤都是免不了的。”

    这样子的回答显然不能算是安慰,因为这就意味着战争时期的战马损耗度会高到个可怕的数值,虽然几乎每个人类国家都有专门的战马培育地,也有用来作为后备队的战马群,但这种昂贵的生物无疑属于种不可快速再生资源。尤其是,这次考验艾泽拉斯骑兵和战马的不再是他们熟知的敌人,而是来自另外个世界的凶残兽人,以及他们胯下狂暴的座狼。

    “巴尼尔先生,请允许我做个假设。如果,种敌人,他们有着堪比少年雪怪的力量和体格,同时驾驭着座狼为坐骑的话,这样子的敌人需要怎样的人类骑兵,才能够与其抗衡?”

    俯下身看着眼前亮鬃闪亮的眸子,安玻琉斯也努力把自己的语调说得平和点,就像是个小孩子在诉说自己的恐怖妄想样。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灵魂的成熟以及气质的积淀,让他的话语并没有那么‘童话’。

    这个世界上在兽人入侵之前,最可怕的类人生物无疑就要数那些高原或者雪山之上的雪怪了,那是种兼具大猩猩以及野牛特征的人形怪物,即便是它们的少年期也同样有着足以碾压人类精锐的体魄和蛮力。而再加上那些凶残的座狼作为坐骑的话,这样子恐怖的骑兵显然已经足以吓破寻常人的胆子了。

    “殿下...如果是这样子的敌人...”

    老巴尼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显然没想到自己需要回答这样子恐怖的问题,而很显然,即便是人类当中最精锐的骑兵和战马,要和这样子的敌人组合对战未免也太过危险了点。他只是个马夫,可不是骑士,更没有指挥军团作战的经验,对他来说这样子的问题无疑已经超出了能力极限。

    “我来回答吧,我的殿下。”

    而就在老巴尼尔不知所措的时候,个沉稳的声音却意外地从马厩里传了出来,而随着沉重有力的脚步声,个高大的身影也从马厩里走了出来,坚毅的表情和结实的身躯轮廓无疑昭示出,这是位真正的骑士,而且还是其中的精锐。

    就连跟在安玻琉斯身后的法瑞克,此刻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出现的人是谁。

    “...乌瑟尔爵士?你今天也有雅兴在这里挑选战马?”

    安玻琉斯的眸子同样也带上了些许惊讶,没错,眼前这个出现的人便是乌瑟尔,原著里最为伟大的圣骑士之,被誉为光明使者的崇高存在,也是阿尔萨斯悲剧历程中至关重要的员。

    虽然现在圣骑士这个职业还没有开发出来,但乌瑟尔的个人实力仍然已经是整个洛丹伦地区的天花板之,而且和原著的表现手法不同,他绝对还是个极其优秀的骑兵统帅。因为,洛丹伦王城目前的骑士团团长,就是这位爵士。而之所以之前没有提及这位骑士,是因为不管是乌瑟尔还是安玻琉斯,两人都相当繁忙而且对于不必要的接触没有任何兴趣。

    “是的,我的伙伴铁蹄近日状态不好,所以我将它带到这里来让巴尼尔先生照看段时间。”

    丝不苟地回答了安玻琉斯的问题,乌瑟尔的表情也如既往地严肃,这位高大的骑士团长略微思考了下,然后便接着开口:“如果您的担心成为现实的话,要对付那些骑着座狼的大体型敌人,我能思考出来的作战策略就是尽可能地集团冲锋,以求利用他们的大体型劣势,以及战马和骑士居高临下的优势来打乱他们的侧翼。当然,这需要的是最为精锐的骑兵和最为优秀的战马才能做到,而且,损伤的概率保守估计也会超过三成。”

    显然,作为尽忠职守的骑士团长,乌瑟尔认为自己有必要解答这位王国继承人有关军事上的疑问,尽管在多数普通人眼里这样子的问题略显荒谬,但乌瑟尔优秀的品格以及丰富的作战经验,却让他不会怀疑。因为雪人以及座狼这两种怪物的确是在这个世界上切实存在着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完全确保这两种怪物不会在某天联合起来,到那时候就算是再怎么不可置信,也仍然需要和这些怪物作战。

    所以乌瑟尔不觉得安玻琉斯的话语有什么荒谬的,尽管他同样也觉得这位王子和普通人差别颇多。

    阿尔萨斯以及其他人类国度

    的王子,乌瑟尔也见过不少次,但那些王子们给乌瑟尔的感觉,就好似是带着王子头衔的小孩子样。唯独眼前这位叫做安玻琉斯的大王子,给他的感觉却是带着小孩子头衔的王子。而且这种感觉不是今天才有,而是在数年前第次见到这位王子时就已经有了。

    “如果是你的回答,那么这个答案定是正确的,因为你是这个国家最好的骑士以及最好的指挥官之,我还没有愚蠢到要怀疑专业人士的判断。”

    半是赞叹半是玩味地眯了眯眼,安玻琉斯也无所谓地歪了歪头,因为他已经能够对自己之前的疑问有个大致的答案了。

    没错了,人类的骑兵和兽人的狼骑兵战斗的结果最好也是人类惨胜。尽管战马的高度可以让人类骑士在作战时取得先手,但座狼本身优于战马的攻击力,以及兽人天生的体格和力量优势,几乎可以完全将这点的劣势抹平。更何况旧部落的兽人们都是接受了恶魔之血的强化,属于满级亢奋的状态,所以已经基本上可以预料出作战时人类这方损失惨重的结局了。

    “能够解答您的问题,这是我的荣幸,那么,祝您游玩愉快。”

    依旧板着脸的乌瑟尔显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但是安玻琉斯却再次开了口。

    “虽然很意外能够在这个时候遇到你,但我恰好需要个可以请教问题的人,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这份请求,对吗,爵士?”

    (PS1:嗯~说实话,按照兽人和人类身体的战力差距,当初联盟是怎么撂倒还有恶魔血加持的疯狗旧部落的?)

    (PS2:算算剧情上脚男靠血肉之躯撂倒了怎样的敌人?兽人、食人魔、双头怪、戈隆、巨龙、恶魔、古神、甚至是钢铁之躯的原始钢铁维库人...被锤成怂逼的发疯泰坦也堆...果然是艾酱亲儿子,战斗力所向无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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