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中。
扶素最近气色似乎越来越好了,水嫩光滑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让一旁的宫娥忍不住赞许道。
“殿下的肌肤真好啊。”
“定是大良造率领着西征大军凯旋而归,殿下心中喜悦之下,气色也好了不少。”
“你们发现没有,殿下好像变得越来越大了。”
这几个宫娥相互附耳,一时间窃窃私语着。
此时她们身着薄薄的轻纱,头发挽起,正侍奉在扶素的周围,不时添加着热水。
热气腾腾的池子里面洒了大量的花瓣,药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扶素依靠在边缘,整个人浸泡在水中,乌黑的长发披肩散落下来,被水浸湿,粘粘在光滑的玉背之上。
她微微闭着眸子,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周围宫娥那窃窃私语的声音,自然瞒不过她的耳朵。
扶素缓缓睁开眸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些宫娥:“你们何需这般阿谀奉承。”
一旁的宫娥见自家殿下听到了,脸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其中一位宫娥,忍不住说道:“奴家没有阿谀奉承,殿下真的变得越来越漂亮,就连身材也变好了不少,也不知道殿下吃了什么好东西,那满满的人心,不知道让多少女子艳羡不已。”
“是啊,是啊。”
一旁的宫娥也纷纷点头附和。
扶素神色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脚尖,视线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比起以前确实大了不少,难道……
这是那个无赖之徒的功劳吗?
她回想起那个一袭白衣,一脸轻浮笑容的无赖之徒,白皙的俏脸,不由泛起一抹嫣红。
“殿下,你怎么了吗,莫非是水太烫了吗?”
宫娥见扶素面色红红的,忍不住开口问道。
扶素微微摇头:“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
宫娥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扶素沉吟了片刻后,忍不住问道:“对了,最近许久没有见到白苏那个家伙了,他最近在忙什么?”
她最近一直在忙碌,处理从孔雀王朝缴获的物资,以及给大车王娜迦安排住处。
这时回头一想,发现已经差不多将近十来天,没有见到白苏那个家伙了,心中不由泛起了一阵的涟漪。
“大良造吗?”
宫娥手指轻触嘴唇,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大良造推举单于冒顿,前去孔雀王朝担任都护使……”
扶素纤细的黛眉微微皱起:“这个无赖之徒,到底想干什么?”
孔雀王朝当地肥沃的耕地,是中原的三倍之多,这么重要的一片地盘,怎能轻易交给一个外人呢?
她对于冒顿始终没有多少好感。
毕竟,冒顿作为一个投降过来的蛮夷之女,本来就没有多少可信度。
何况,她当初还躲在柜子中,亲眼看到冒顿跟白苏之间的苟合之事,心中更是反感。
可以说在她的心里,冒顿就是一个为了好处,不惜谄媚,不懂廉耻,敢于卑躬屈膝的豺狼之女。
把天竺都护使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交给冒顿,这不是肥鱼交给猫儿的手上吗?
毕竟,孔雀王朝距离中原将近万里之遥,一来一回就需要一两年之久,万一冒顿有了什么异心,身处中原的她们,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该不会是这个无赖之徒,被那个蛮夷之女的美色所迷惑,中了美人计了吧?
扶素仔细回想了一下,白苏那一副LSP的样子,眼皮不由抽了抽,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有可能啊。
她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问道:“白苏那个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宫娥开口道:“大良造最近建造了一个工坊,还从天下各地召集了不少工匠,似乎是想要制作什么东西。”
扶素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从天下各地召集工匠,他这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毕竟,咸阳本地就有着一大批,天下最为精湛的工匠。
守着这么多人不用,专门从外地调遣工匠过来,这怎么看都有些反常啊。
要去禀报母亲大人吗?
不,以母亲大人对那个无赖之徒的信任,自己说的话根本没用。
至于妹妹胡郂的话,则完全不是那个无赖之徒的对手。
事到如今,也只能当面找到那个无赖之徒,问个清楚了。
“哗啦。”
扶素从池水中站了起来,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滑落:“为我更衣。”
一旁的宫娥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
......
白府。
白苏身上披着一件外衣,坐在长廊之上,抱着茶水。
庭院之中,银杏树那金黄色的叶子随风飘落,在池塘中泛起一阵碧波,一阵的惬意。
就在这时,丫鬟大乔走了过来,拱手道:“老爷,扶素殿下拜见。”
白苏神色一愣,这位大姨子怎么突然过来找自己了?
他沉吟片刻后,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是。”
大乔躬身退了出去。
片刻后,一阵皮靴踩踏地板的声音传来。
白苏抬头看去,一道窈窕的丽影,映入视线之中。
只见扶素身着一件白色的襦裙,腰封紧束,勾勒出窄而窈窕的腰身,她乌黑的青丝盘起一个端庄的发鬓,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俏脸。
似乎是刚刚沐浴玩,一缕略微潮湿的发丝,粘粘在皓白的肌肤之上,端庄明媚的气质,整个人犹如一朵莲花,濯清涟而不妖,让人不由一阵惊艳。
白苏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殿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扶素玉手撩起眉宇间略微凌乱的发丝,露出白皙的锁骨,她一双杏眸紧紧的盯着白苏的面颊:“若是我不来,又怎能知道白大人,你干的好事呢?”
白苏神色一愣:“殿下此言何意啊?”
扶素皓齿轻咬朱唇,质问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痴迷冒顿那蛮夷之女的美色,所以举荐她作为天竺都护使,进而为中原未来的隐患,埋下祸根?”
白苏摸着下巴,开口道:“要说对美色,完全不痴迷,那肯定是假的,不过要说我因此为中原埋下隐患,这可就是愿望我了。”
“你可不要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扶素见白苏那妙语连珠的样子,忍不住轻啐了一口:“呸,油嘴滑舌之徒。”
白苏不由笑着说道:“我若是油嘴滑舌之徒,那你岂不是口若悬河了?”
扶素神色一愣,她不由想起了白苏曾经说过,官字上下两个口的典故,顿时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俏脸一阵酡红,有些羞恼的瞪了白苏一眼:“你这个白贼,奸贼,恶贼,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