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开心,黑衣师父交给他的所有她都是欢喜的,好奇的。
第二年,黑衣师父教会朝朝如何一刀毙命,她学的炉火纯青,出手干净利索没有任何多余的花招,只为护己杀敌。
第三年初夏季节,传来了玄周国皇帝殡天的消息,同时司空府老大统领病逝。
这一天,长白山原始森林里的黑衣师父,沉默了一天,独自在树屋,朝朝深知其因,未有打扰。
她下山,买了新鲜的食材。
鱼,老姜。
她记得李晨曦说过,阿音最喜欢吃这种做法的鱼,当年阿音也是如此说的。
山下朝歌得到只言片语的零碎消息。
虽零碎,可是组在一起也不难猜测。
无非是说,玄周国老皇帝殡天,新皇就是三年前已经死去的九皇子李晨曦,原来他没有死,只是藏在了司空府,被小音公子和她妹夫嘉韵郡主的夫婿司空峰护在府内。
司空府的小音公子被太医陆诚治愈后,接手老大统领的兵符,以强兵权势扶九皇子李晨曦登帝。
新皇李晨曦登帝后的一个月内,杀尽手足兄弟,凡是对他不满的皆被满门抄斩。
雷厉手段下没有人再敢说一个不字。
司空府小音公子护之左右,李晨曦的皇位坐的是稳之又稳。
夜幕降临,朝歌回去。
远远的就看到黑衣师父一脸焦急的东张西望。
他在找自己。
朝朝自责,心头后悔下山时没有对师父说一声,更没有留下什么字条类的:“对不起,让师父担心了。”
黑衣轻笑,拍拍朝歌脑袋:“哪里有错?难道要责怪你下山给为师买鱼?”
他满温柔的目光从朝歌脸上移到她手中拿着的那条鱼上:“朝朝要给师父做鱼?”
“是啊,朝朝正有此意,不知道做出来可合师父胃口,师父可以期待一下啊。”
“自然。”
朝歌笑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可心头有事,转眼看着黑衣,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黑衣摇摇头:“看你这般苦大深仇,一脸为难的模样,何必?”
“那朝朝,要问的,师父可是要都作答。”
“说来听听。”
朝歌努努嘴:“就知道你不会说的。”
“你知道什么是为师不能回答的。”黑衣走到朝歌面前,拿过朝歌手中的鱼:“明知不可犯而犯,就是朝朝不对了。”
“老将、军病逝。”朝歌问:“师父可是自责不能去见?”
“老将、军病逝,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并非是自责。”黑衣拉着朝歌:“我本不为他而来。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把握,不能干预的绝对不插手,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好你,护好阿音,把我所学本领毫无保留的传给你,交会阿音,让你们彼此守护,从青丝到白首。”
朝朝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心思飘的有些远。
当她回过神来,鱼已经剥好洗净下了锅。
在朝歌的记忆力,老将、军是站死沙场,李晨曦登帝位,是因为司空音用身体当了一剑,用他的命换来的。
司空音去世,蹬上帝位后的李晨曦,暴戾无常,虽对玄周国百姓不错,但是皇宫里的大臣宫人其日子是苦不堪言。
可如今真实发生的与自己记忆中皆不相同。
都说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但是在着原始森林里,黑衣师父却把日子记得清清楚楚。
一晃到了朝歌及笄之年,自从朝歌七岁跟着黑衣到如今已经是八年了。
这一年除夕夜,大雪纷飞。
黑衣将朝歌送至山脚下。
“走吧,以你如今的本事鲜少有人可以伤你。”
朝歌意外:“师父,你不同朝朝一起回吗?”
“不了,以后的路你的自己走,你的这辈子师父不能再继续陪下去了。”黑衣唇角扬起:“阿音会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眼眶微酸,朝歌赶紧垂眼。
豆大的颗粒,落下砸在雪地,瞬间不见了踪影。
再抬眼,她直视着黑衣师父:“八年朝夕相处,师父就这样舍得?”
“呵呵,说的哪里话。”黑衣轻笑眼眸湿润:“这几年阿音你与私信来往不少,你一封都舍不得给为师看,为师也是嫉妒的很啊。不是不陪你,是…是另一个我陪着你,为师允许你如此想…朝朝……”
话没说完,朝歌一头扑在黑衣的怀里,紧紧抱住。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似是炸开,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两只手架着,想要回抱她,但终究只是架着又慢慢顺着双臂落下在身侧:“好了,都这么大了,不许跟小时候那般撒娇不说理了。”
“几年的相处即便不知道真相感情也不会浅淡,更何况知其缘由与真相。”朝歌仰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今日离开,朝朝想再看看你。”
“好。”
一字之中,带着无限的宠溺。
黑衣撤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这么多年,即便我知道你是谁,你依旧带着这张面具,为什么?”
等了好久,朝歌以为师父一定不会在回答自己了。
但,听到师父说。
“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