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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天国之路 下

    (最近没更新真的是抱歉,想通了一些事情,也跟很多作者聊了聊,不会再犯错误了。以上。)

    “不想说话?因为过于残酷的过往导致印象凝固了?”

    看着在垃圾堆中蜷缩的小鬼,死而复生的尸骸脖子上缠绕的绷带缓缓滑落,在月光下漏出了那惨白的伤口。

    面对那几乎可以说是将脖子直接撕裂,正常人绝对不会活下来的伤口,就算是小乞丐再怎么愚昧和自闭她也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仿佛绝对静止的时光之中,那男人背对着月光,灰暗的瞳孔凝视着小孩的面庞。

    也有可能是女孩的错觉,她莫名的觉得那瞳孔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些细碎的裂痕,就像是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涌动出来似的。那种可怕的场面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扭过头去。她还小,不想理解这种恐怖的东西,虽然说已经觉得事态很明显已经变成了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向,但是过去的经验还是让她缩起了脑袋,不肯发出一言。

    “不想说话?无所谓。”

    对着惊恐莫名的小姑娘笑了笑,男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对于你来说时间已经是永恒的。时间系只有在这点上特别的让人喜欢。没发觉么?你的时间已经被静止了。”

    “……”

    缩在垃圾堆中的小女孩小心谨慎的抬起头看了看,然后惊讶的发现正如那个男人所说的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陷入了一种莫名的静止之中。周围的垃圾不会随风摇晃,刺鼻的臭味也不知为何消散一空,巷子中充斥着一种古怪的寂静。

    而在她的面前,那个掌控了时间的可怕人影正站在巷子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嘴角牵起来一丝古怪而又僵硬的笑容。

    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某个人正在用力的提起肌肉线条,试图塑造一个柔和的笑容,但是却失败了一样。

    “……为什么是我?”

    小女孩哆嗦着嘴唇,似乎用尽了勇气似的,抬头看向了那死尸。

    “那些贵族家的大人物们,那些商人们,那些善良的天才,难道不是更加值得您这样的大人物去关注的——”

    “为什么就不能是你?”

    看着蜷缩在垃圾堆中的小女孩,男人笑了笑,行为动作之中充斥着莫名的轻蔑和高傲。

    “你真的觉得这个星球上的一切尊卑贵贱对我来说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价值么?没有,全部都是地面上的泥土。这颗星球对我来说与尘埃无异,上面的人也是,没有说一块泥要比另一块泥更加珍贵,因为他们对我都毫无用处。但是,你不同。”

    “我听到了你的呼唤,在这星空之下。我听到了你的祈求,在这绝望之中。所以我寻找你,并且终于找到了你。你是在这星球之上无边的回响之中呼唤我的唯一一人,也是仅仅只有的一个人。你现在知道你得特殊了么?那些贵族,那些商人,那些普通的人民,他们全部全部都对我毫无意义,然只有你有所意义。这就是我寻找你的理由。”

    “愚者会为强者的抉择而感到困惑,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偏偏找到了某些人而不是他们,在他们狭隘的世界观中,似乎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才能够得到赏赐。但是实际上呢?在这对我毫无用处的世界之中,我所追求的仅仅是这样的呼唤而已。你呼唤了我,在悲苦之中祈求宽恕和救赎,希冀正义的来临,所以我就找到了你,来到了你的身边,来为你实现你所想要的正义和理想,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现在无事可做,我正在度假,但是这个假期让我很不满,仅此而已。”

    光。

    光在流淌。

    在小乞丐诧异的目光之中,那沐浴着月光的尸骸周围流淌着某些难以言喻的光芒。

    就好像什么伟大的东西正在挣脱这个肉身的束缚,就好像什么可敬的意志正在内部迸发,那凡人的驱壳正在寸寸崩碎,苍白色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皲裂的纹路,仿佛是这皮层内部的什么东西逐渐散发出来一样。

    难以理解,不可理喻,但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恐怖的力量。那种感觉就跟人踩在大地上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察觉,但是偶然有一天地震了的时候那大自然力量的惊鸿一瞥就让人感到窒息般的恐惧。她并非是那种真的生下来就一无所知的小乞丐,正相反的,她受到过一定程度的自然教育和其他教育。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感受到那种恐怖。

    就好像一个活着的星球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一样,那种缓缓降临的压迫感简直让人逐渐的窒息。

    而那个恐怖的意象从肉身中换换绽裂,但是声音却越发的清晰神圣。

    “我以为我能够以另外一个身份来获得一个充满乐趣的生活,尽管是短暂的也好,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个意象在静止的时光中如此说道:

    “你知道,如果一个人经常做一些事情,那么那些事情所带来的一切都将不可避免的影响你的选择,就如同你会在这里祈求食量和正义是因为你的想法和行为,你不愿意为此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愿意为此伤害他人。而那些奸诈狡猾的商人和贵族不以为意也是这样,他们对此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因为他们本心如此。”

    “我们换了另一个场所之后也不会对自身本质有任何变化,那是我们的世界给我们留下来的烙印——当然我可能有些不一样,但是在现在,我认为我的度假完全是无意义的事情,我不会忘记我的职责和行为,正如同你不会祈求贵族的帮助一样。”

    “知性就是这样的东西,他们在灵魂本质中构造出来,是一个人最核心的产物。所以我感受到了你的知性,你在呼唤我,呼唤着我来——”

    “毁灭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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