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诸如安抚百姓,汇报工作等,与江云关系不大。
因此在拒绝了顾东平的邀请后,江云带着陆凝儿离开了现场。
“殿下,京城内出现了此等高人,要不要上报陛下?”顾东平身旁,王漠问道。
“不可。”顾东平摇了摇头,“这位前辈对我等并无恶意,他拒绝我的邀请,显然是不愿暴露身份,我们万万不可恶了这位高人。”
“殿下所言有礼。”王漠道。
………………
是夜。
“哎呦,这见了鬼的差事……”
身穿公门衣服的王和走在街上,腰悬佩刀,时不时捶打着自己的腰部。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自己的影子映在青石路上,被拉得很长。
“还说要近三十年的卷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好些成了悬案,能和今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王和心里埋怨着老大的安排。
从昨天起,陆凝儿便开始组织他们翻阅卷宗,试图从往年的案件中寻到蛛丝马迹。
可京城案牍库这么大,大小案件事无巨细,他们几个捕快翻了两天,也没找全陆凝儿要的卷宗。
王和修为不过道基境,连天门都没有跃过,只比普通人强壮一些,累了一整天,只感觉腰酸背痛。
晚上还有巡逻任务。
行至醉风楼,王和更是狠狠啐了一口,那天他们跟着陆凝儿抓“淫贼”,闯入了醉风楼之中。
结果淫贼没抓到不说,还扰了那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们的雅兴,挨了好一顿骂。
“不过这春风楼里的窑姐儿腿还真是又白又长……”
王和回忆着昨晚见识过的“风景”,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两个时辰后。
亥时已过。
王和悬着刀,完成了最后一圈的巡逻任务,向家中走去。
他家住在东坊,离这里很远。
“下班回家,整两口烧酒,躺在被窝里睡一觉,这样的日子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王和美滋滋地想着。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王和骤然止步。
“什么人?!”
他将手按在长刀之上,低喝道。
那人像是个穷酸书生,低着头,身形瘦削,一身青衫洗得发白,满脸苦相。
他抬起头,看着王和:
“借一口阳气。”
………………
“什么,王和死了?!”
缉查司内,陆凝儿听着手下的汇报,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头儿。”这名捕快声音颤抖,“我,我去查探过……王和他,他就好像被什么精怪吸干了身体,骨头黏着皮,一碰就碎……整个人都被吸成人干了……”
回忆起王和的惨状,哪怕身在衙门,这名捕快仍感到阵阵寒意,王和死前脸上极为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一般。
“混蛋……到底是谁干的!”陆凝儿咬牙。
“头儿,这件事已经不是咱们缉查司能管的了。”面前的捕快开口,“我们还是上报镇妖司吧。”
“……好。”
………………
京城外。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京郊附近各村落城镇有集会,而且是个“大集”。
李通从缉查司请了假,便是为了出城赶集。
流云国农商发达,出产的农副产品也多,因此集市兴盛,这京郊周围的大集,比城里还要热闹。
“如果能赶上卖猪肉的,能买上一块就更好了。”李通掂了掂钱袋,舔了下唇。
作为缉查司的捕快,他自然是不缺钱的,但流云国国情特殊,肉这种东西往往有价无市。
而且,就算街上有卖的,还得小心甄别。
缉查司曾处理过一个案子,有个老头在街上卖猪肉。
旁边卖豆腐的觉得不对劲,这老小子怎么有这么多肉卖?于是就把他举报了。
结果一查,好家伙,这老头一家杀了人,正把人肉当动物肉卖呢。
案子判完,当天就把这老头一家给砍了,脑袋搁城墙上挂了半年,码的整整齐齐。
想吃肉,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自己养,还得防着动物成精了。
大户人家自然不用怕,他们有专门的仆人负责养猪养鸭,掐着日子宰杀,而李通这种独身汉子,吃肉的时候并不多。
集市很热闹,李通买了双鞋,又买了笼包子,正往前走,忽然闻见一股香味。
是羊汤!
李通来了精神,快步走过去,却是一头宰杀好的老羊,正切好挂在钩子上。
这么大还没成精,真是难得啊……李通感慨。
旁边一口锅子烧的正旺,乳白色的汤水带起羊杂碎翻滚,闻着就鲜香无比。
“老丈,给我来一碗!”李通十分高兴。
“八个大钱。”
“嘿,你这老丈,我还能短了你的钱不成?”李通坐在羊汤摊前,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