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即便说着冥狱不是地府,可这听起来,两者间压根也分不出个高低...
所以说,这祝艳星至少也相当于一个‘地府成精’?
“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会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了。”宁尘无奈道:“你当初不曾与人接触过?”
“有供奉我的奴仆。”
祝艳星的脸色迅速沉下,不再言语。
看其表情不对,宁尘就知道那场背叛,可能就跟那些奴仆分不开关系。
他没再深究盘问,环顾四周,转口道:“所以,这座宫殿就是你当初居住的地方,而你以魂力将之重现于此?”
祝艳星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嗯一声:“算是偏殿之一,胜在安静。”
宁尘感慨片刻,收回目光:“那功法之事...”
“你不必担心。”
祝艳星皓腕再抬,指尖上暗芒流转,轻声道:“我与凡人女子不同,你既然碰过我的身子,相当于已接触过冥狱本身、甚至让我...让冥狱前所未有的动荡,甚至还有冥圣之水洒在你身上...这般因果,你我双方早已与夫妻无异,称得上一声夫君。
哪怕你我心知真相,但至少功法本身已不会再抵触你的神魂,会接纳允许你的窥探。”
宁尘揉捏着眉心,有些哭笑不得。
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且听起来,实在颇为怪异。
他当时将其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如今看来算是将整个冥狱都玩弄了一遍?
“你不会觉得不快?”
“初时有些气恼。”
祝艳星淡淡望来,仿佛深邃暗淡的双眼中唯有宁静:“但如今已慢慢接受下来,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也无甚好恼的。况且你的性情我或多或少都知道,并不讨厌。”
宁尘神色复杂地收了声。
此女终究在自己体内待了十几年,也的确是看着自己长大。
“打消顾虑了?”祝艳星晃了晃指尖上的黑芒,轻声道:“可要接受?”
“好。”
宁尘定了定神,正色道:“有劳。”
祝艳星眼神微动,缓缓将指尖点中其眉心。
下一刻,仿佛有几缕玄奥流光汇入心间,让宁尘心神恍惚了一瞬。
不同于九怜传授时的浩瀚玄文,此番暗芒却毫无声势,仿佛一点灵光在脑海中绽放,迅速生根。
片刻后,宁尘就已然清醒过来,惊疑不定地垂首扶额。
祝艳星轻声道:“感觉如何?”
“你刚才说这是一门功法,可如今怎么...与我印象中的功法截然不同?”
“这是我本命功法,亦是冥狱之种。”
祝艳星不急不缓道:“你只需好好修炼,那枚种子便可不断为你提供魂力,助你提升魂境。”
宁尘若有所思,默运魂力,果真有缕缕精纯魂力不断涌现,反馈至心间。
“突破之际,你若有何困惑不解,可与我交流一二。”祝艳星继续道:“我虽然没有指导旁人的经验,但为你指出些错误还是可以办到的。”
“...多谢。”
宁尘正色颔首道:“这份帮助,很有用。”
或许如今还不足以给他带来巨大改变,但其中潜力可谓难以估量。
“你满意就好。”祝艳星犹豫了一下,拂袖一指后方高台:“你,要留下来坐会儿么?”
“呃?”
宁尘一怔:“你是想...”
“如今冥狱之种刚刚布下,冥圣双生法连入门还算不上,你可以在此地继续修炼。”祝艳星微抿朱唇,幽然道:“也想试着陪陪夫君。”
宁尘差点踉跄摔倒。
他连忙轻咳一声:“不是已经与你解释过了,我们二人还算不上...”
“那是你的事。”祝艳星平静望来:“这是我的想法。”
宁尘一阵头大。
他可没想过,短短几日未见,这位原本还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女人,突然变了性情,言语间还总是称呼自己夫君不放,也不知此女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必担心。”祝艳星在前引路而行:“若外界有变故发生,我会让你立刻从睡梦中醒来。”
宁尘一时无言,跟随着她踏上圣殿高台。
视线微扫,就见高台上唯有玉榻,仿佛玄冰雕刻而成,似是祝艳星往日休憩之地。
祝艳星随手轻点,身前便出现了一副石桌石凳...看起来,与当初在程宅后院内的款式完全一致。
“坐。”
宁尘应了一声,依言入座调息,开始运功提炼魂力。
而祝艳星则顺势坐在其对面,身姿端正,神色清冷,目光一刻都不曾挪开,直直地凝视着。
直至半晌后,宁尘实在忍耐不住那股诡异目光,睁眼无奈道:“你这是作甚?”
“这,不是妻子的本分么?”
祝艳星螓首一歪,娇颜上露出一丝疑惑。
宁尘无语道:“何时妻子有这种奇怪的本分了?”
“该守望自己的夫君。”祝艳星道:“如今放平心态,再看着你的面庞,的确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