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刀刺在背传说,德塔并没有战败,他们会失败都是因为遭到背叛。
“49年前,奥托·冯·俾斯麦先生帮助我的祖父在凡尔赛镜厅加冕,德塔帝国建立。一年前,德塔帝国灭亡,我们都是帝国的残余。”
安娜所说的话语足以刺痛在座各位的灵魂。
他们每一个都是容克贵族。
荣耀即生命。
而如今他们都是亡国的将军,吕特维兹将军的死让他们感到害怕,害怕的不是死,害怕的是死后如何去面对先人,如何被后人评价。
安娜没有急着说话,脱掉白色手套,伸出纤细的手指,拿出一瓶小小的药剂。
将药剂放在桌上。
“这是抗生素,我不想说的太复杂。各位理解成比磺胺更好用的药物即可,它可以解决掉百分之九十伤口感染问题,阵亡率降低一半,不,也许更多。但只有一点可以确定,拥有它,我们可以重新掀起战争,将那些背叛我们的人,将那些该死英法人埋进地狱!”
....
在场的所有将军没有说话,视线都聚集在桌上的药剂。
他们都不敢相信安娜手中的药物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作用。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药物,足以让全世界都为之疯狂。
短暂的沉默过后。
马肯森将军随即提出疑问。
“殿下,它能提供给多少士兵使用?”
“全部。”
嘶——
安娜的话语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以至于都让在场各位都无法再继续想下去,那想法足以称之为疯狂。
安娜继续说道。
“所以有人想用它来发动战争吗?”
.....
没有人回答。
不代表默认。
也许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作出回答,疯狂的想法在他们的大脑中扎根,如果再发动战争,可以把帝国夺回来,再次建立帝国的辉煌,他们可以作为帝国的英雄死去,而不是罪人,这个诱惑,他们没有办法拒绝。
不过残存的理性还是让他们没有开口。
低下头,又抬起头来,最后还是看向了安娜。
如果这位第八皇女能够拿出这种药物,那就由她来说出她的意志吧。
“我不想!”
安娜大声地说道。
“这是拿来救人的药物,它可以拯救这个世上无数人,我不想拿出它的时候是为了杀人,我们杀的第一人还是德塔人!”
依然没有人回答。
只是胡蒂尔将军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第八皇女话语中的意思,德塔人不应该和德塔人开战,只是他无法原谅,仅此而已。
安娜双手按在桌上。
“帝国回不来了,我们所有人都明白,曾经我们万众一心以德塔为荣的帝国回不来了,即使靠战争夺回来一切,那究竟能夺回来什么?人民的内心已经不属于帝国了。”
胡蒂尔将军再也忍不住。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场景,当年我就应该和我的士兵战死在索姆河,至少我是为帝国战死,成为那119人!而不是在这里屈辱的等死。”
在战争德塔将领一共死了118人。
胡蒂尔将军想成为第119人,这很正常,能够死在战场上是军人的荣幸。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亡国之将来说。
“不可在殿下面前失礼。”
马肯森将军微微闭起眼睛,手中握着长刀刀柄,他依然穿着普鲁士骑兵团的军装。
胡蒂尔将军吐出一口白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寒冷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安娜站直身体,转过身去,看着背景墙上威廉一世巨大的画像。
“当战争结束后,我从维也纳返回柏林的时候,一支溃军袭击了我乘坐的火车。当我从翻倒的车厢爬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那些溃军是我们的士兵,他们正疯狂地袭击奥迪利的士兵,当时的我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将军们看向安娜。
他们大概能猜出来溃军会袭击维也纳的火车,也很好奇这位第八皇女会做出什么选择?
“你们知道他们看起来像什么吗?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在这片大地上漫无目的游荡。我挡在了他们面前,我告诉他们我是德塔帝国的第八皇女,也是他们的小公主。我告诉他们,战争已经结束了,不用再打仗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我以为他们会很高兴,我可以为他们准备热水和面包,让他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因为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也不用再呆在战争的地狱当中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可士兵没有回应我,我理解不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他们高喊着德塔帝国万岁,在我面前开枪自尽。”
将军们也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指。
这不仅是德塔的士兵,也是他们的士兵,当自己的士兵在自己的公主面前自尽时,他们该要以什么心情来面对?
安娜再次转过身来。
“他们没有家了,帝国已经毁灭了,我们也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