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做不到。
“是那位晨曦酒庄的主人?”酒店的长廊之中,传来了一声悠然的声音,“如果是他的意志,也许我们必须要考虑一下了。”
因为在这种场合,迪卢克的话绝不会只是简单的代表他本人。
莱艮芬德家族会为了它的家主大人的意志而行动,那个奉行骑士道的琴,也会站在对方的身边。
在蒙德,只要琴想要做的事情,愚人众就必须退让。
这里毕竟是蒙德,是风神的领地。
【女士】即使在傲慢,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位神明的对手。
尤其是这位风神,可是最初的那一位。
数千年来,神位的更迭从来不曾中断过,但唯有风神和岩神,仍旧端坐在神明的席位上。
这段时间太过漫长了,漫长到了没有人可以计量。
这么漫长的岁月,那位巴巴托斯大人究竟留下了怎样的后手,这是没有人能够预测的。
事实上,蒙德在愚人众最开始的计划中,并非是如此靠前。
有关于祂的神之心,本该在计划的后半段尝试谋取。
但是女皇下达了命令,要求从蒙德开始。
他们无法理解,但仍旧愿意执行。
蒙德真不是个好的地方。
诚然,在法尔伽率领骑士团的精锐离开之后,这个风之国度的国力已经衰落到了顶点。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凡人在这种战争中,是多是少都无所谓。
因为唯一能够起到作用的,只有神明。
只要巴巴托斯仍旧高居风神的席位,蒙德再衰弱,也仍旧是七国之一。
因为没有人能够冒犯这位风神。
七神并称尘世七执政,但任何一位执政者,哪怕失去了国度,祂们也仍旧是神明。
可如果失去了神的庇护,七国就不再是七国。
西风骑士团的衰弱固然是个好消息,但是巴巴托斯的名号足以镇压一切。
问题有很多。
但是这是女皇的命令,所以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
不过随着计划的执行,【女士】也已经发现了很多问题。
比如,巴巴托斯似乎变弱了。
如果祂连自己的眷属都无法掌握,那么祂的衰弱程度必然难以量测。
这应该也是女皇要求自己从蒙德开始谋划的原因。
即使有这种猜测,但在猜测没有证实之前,愚人众的行动必须要小心。
“但我从未听说过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要如何证明,你代表着迪卢克·莱艮芬德的意志呢?”女士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戏耍我,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奥托·阿波卡利斯。”
说出名字自然是为了证明,愚人众对于奥托并非全无所知,最重要的是,可以警告奥托。
奥托并不诧异。
对方的人手分散蒙德,始终在监视着某些重要人物。
他今天接触了迪卢克和芭芭拉,如果愚人众的情报机构连这么点情报都调查不出来,那么他们都应该被送回至冬种土豆了。
“当然,我的消息必然准确,”奥托的笑容意味深长,“罗莎琳女士。”
罗莎琳的表情突然变化。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因为这就是她的名字。
但也很陌生,因为这个世界上,本不该有人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她已经放弃这个名字很久了。
冰锥在女士的身侧成型。
罗莎琳曾经是须弥教院的天才,在火元素领域有着高深的造诣。
眼前的姿态不过是为了封印她心中满溢的复仇之火。
没有人可以窥视她的过去。
女士的内心中,少见的生出了杀意。
她是个很高傲的人,这种傲慢来自于她的人生和实力。
罗莎琳对琴的态度相当傲慢,因为她知道琴的性子。
这种温润的人除非是触犯到了底线,否则她的所有要求都可以打个对折来完成。
这种傲慢绝非毫无缘由,事实上,反倒需要大量的事实和信息来做辅佐。
但今天,她遇到了某种预料之外的变故。
她已经放弃这个名字很多年了,随着当年的事情逐渐落幕,她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独行者。
奥托不该知道的。
但这个不该知道的人,此刻笑容温和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她的秘密。
愚人众的情报机构,出现了问题。
罗莎莉的眼睛微眯,眼神冷漠而又危险。
这是不能够被传出去的消息。
对方如何知道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