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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得他们这些西凉军。
    至少他们在时,能做的都做了,至少凉州这地界,无论是匈奴也好,羌人也罢,又或是鲜卑等蛮夷,没人敢来袭扰凉州。
    现在倒好,几乎所有男丁全被马腾和韩遂拉去互相残杀,连个种地的劳动力都没有,四方的蛮夷也敢时不时的来侵扰凉州了。
    这对于本就贫瘠的凉州来说,更是雪上加霜,见到家乡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众西凉将士现在连想要将这韩遂生吞活剥的心思都有了。
    这些西凉军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关中从一片苍凉,渐渐的变的繁华了起来。
    在这些西凉军的眼中,若不是韩遂和马腾,凉州早就归李暹管辖了,让李暹来治理的话,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变的和关中差不多了。
    至少凉州被划入雍州的那几郡,百姓们过的都挺不错。
    感受到四周投射过来的那吃人的目光,一股寒意自韩遂的心底涌起,朝着全身蔓延开来。
    李暹冷笑一声,道:“看到了,你觉得就算是我愿意放过你,我麾下的这些将士们会放过你?”
    “你我本是同乡,若不是你做的太过分的话,我真的不想杀你。”
    “有野心,想要割据一方,可以理解。”
    “但是......你也要有治理一方的能力才行。”
    “我李暹目无天子又如何,但我与你们却不同,我目无天子,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野心。”
    “而是我自幼从军,见多了百姓的凄苦,饿殍满道,烧骨取暖,各种人间惨剧,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当时就在想,赶走了羌人又如何,杀的河西草原血流成河,令匈奴和鲜卑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来犯我凉州又如何?”
    “除了能给百姓,能给父老乡亲们带来一些安稳,不受人欺负以外,还有什么用,能改变现状吗?”
    “所以啊,当时我的心中就升起了一个念头,羌人来犯我凉州的百姓,我杀了他们。”
    “匈奴来犯我凉州百姓,我就杀到他们胆寒,让他们再也不敢来犯。”
    “鲜卑来袭扰我凉州百姓,那我就把他们首领的头颅给挂起来。”
    “既然这些蛮夷都可杀,那其他人又有何不可杀,天子不给百姓好日子过,那我就让天子活在对我的恐惧之中。”
    “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嘛。”
    “当时我就暗暗立誓,谁敢荼毒百姓,我就......我就带着我麾下的这些兄弟们,跟他好好聊聊。”
    “让他了解这苍生所受之苦,用爱来感化他,当然,也包括你韩遂在内。”
    李暹面带亲和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韩遂,笑道:“将你挂在这敦煌城头,就是想让你体会一下百姓所受之苦,同时......”
    “也算是给其他人提个醒,敢将战火燃烧到我李暹治下的百姓的头上,我会怎样回报他们。”
    说罢,李暹挥了挥手,淡淡的道:“将他给我挂上去,记住了,晒足一百八十天。”
    话音落下,几名士卒走上前,拖着韩遂朝着城内而去。
    “李暹......你这个狗贼......早晚有一天你也......”
    “给我将他的嘴堵上,对了,老规矩,韩氏一族,男的全杀了,女的挑出适龄的,赐给将士为妾。”
    “呜......呜......呜呜呜......”
    韩遂的身影渐渐的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不一会,就见韩遂被几个士卒拖到城头之上,挂了起来,吊在了城头之上。
    李暹的目光渐渐的转到了身下几人的身上,见李暹目光投来,几人心中一寒,其中一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空饶命,都是那韩遂逼着我等跟着他造反,和我等无关啊。”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剩下几人也纷纷拜倒在地。
    “司空饶命,我等曾经也劝说过韩遂,要他不要竭泽而渔,不要不分老幼,都抓来从军,可他不听啊。”
    “是是是,我等也和他说过,要善待百姓,可他仍一意孤行,我等也无能为力啊。”
    “......”
    眨眼之间,韩遂麾下诸将皆拜倒在地,连连求饶,他们可不想如韩遂一般,被挂在城头之上晒成人干。
    死不可怕,可这么个死法,却让他们接受不了,况且还会连累家人。
    人多了,总归就会有一些另类的,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求饶的时候,却仍有一人傲然挺立。
    李暹不禁有些好奇,目光投到了此人的身上,笑着问道:“难道你不怕死?”
    此人大笑一声,道:“死又有何惧,如司空所言,凉州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无论说的多好听,也和我等脱不了关系。”
    “司空将我送上城头,与韩公一同挂起来便是。”
    见此人这幅做派,对于此人的身份,李暹心中便已猜到了几分,笑道:“想来,你便是那成公英吧。”
    能有如此忠心,即便是到了此时,仍称呼韩遂为韩公,对韩遂忠心耿耿的,除了成公英以外,还能有何人。
    成公英先是一愣,随后便已了然,他身为韩遂的军师,李暹不可能不派人查一些关于他的情报。
    “正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李暹点了点头,翻身下马,缓缓的来到了成公英的面前,拢了拢宽大的袖袍,冲着旁边招了招手,一名士卒弓着腰来到了李暹的面前。
    李暹上下打量了这士卒一眼,目光投到了这名士卒悬挂在腰间的弯刀之上,握住刀柄,缓缓的将刀拔了出来,手持着弯刀,踱步来到了成公英的身后。
    第168章 收货颇丰
    锋利的刀刃贴着成公英的背部划过,劈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本已闭目待死的成公英只觉浑身一轻,转过身,不解的望着李暹。
    李暹将弯刀朝着站在一旁的士兵怀中一丢,细心的将还挂在成公英身上的绳索抽了出来,丢到了地上,拍了拍手。
    “走吧。”
    成公英一阵恍惚,疑惑莫名,不解的问道:“司空这是何意?”
    传闻李暹暴虐嗜杀,动辄便灭了满门,从他二话不说就要吊死韩遂,诛韩遂满门来看,足以证明传言非虚。
    这样一个人竟然要自己走,往哪走?
    李暹轻叹一声,道:“韩遂呢,我是非杀不可。”
    “我知你成公英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同样的,我也知你为人忠义。”
    “我有心要留你为我建功立业,但又怕说出这种话之后,被你骂。”
    “所以......你走吧。”
    说罢,李暹转过身,朝着战马所在的方向走去。
    成公英先是愣了愣,而后扬天大笑了起来,冲着李暹的背影高声道:“以你李暹的为人,我要是真的走的话,走的出这敦煌吗?”
    “我的为人?”李暹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道:“能不能走的出去,走走看不就知道了。”
    “至于我的为人,要是让人仅凭着一些传闻,就能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话,那我也就不配做这司空了。”
    “凉州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主要是因为韩遂而起,但你们这些人也脱不了关系。”
    “你就好好留着你这条命,为这天下的百姓做点事,弥补一下你们所犯下的罪孽吧。”
    还别说,这成公英猜的还真没错,要是他真的敢走的话,这兵荒马乱,盗贼横行的,他还真就未必能走的出这敦煌郡。
    望着李暹离去的背影,成公英内心复杂至极,据他所知,李暹至今从未放过任何一个对手,足以见他是有多么看重自己。
    世人皆在传李暹是个欺凌天子的乱臣贼子,可谁又能想得到,就这样一个所谓的乱臣贼子,竟也有爱才之心,竟也能做到爱民如子。
    “司空,在下愿意为司空效命。”
    成公英长叹一声,对着李暹的背影深深一拜。
    无论自己跟着韩遂是打着什么样的旗号起兵叛乱的,但有一句话李暹说的没错,凉州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确实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他本也想以命赎罪,和韩遂一起被吊在城头暴晒而死,不仅能全了自己忠义之名,还能为自己等人所犯下的错赎罪。
    正如李暹所说,对这凉州来说,韩遂所犯下的罪孽确实罪无可恕,而他身为韩遂的心腹,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将凉州祸害成这个样子,他的这条命真的能赔得起吗,真的是一死,就能了解的事情吗。
    “哈哈,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李暹激动的跑了过来,抓着成公英的手臂重重的拍了两下。
    收了成公英后,心中大喜的李暹大手一挥,将跪在一旁的侯选、程银、张横、马玩、杨秋、成宜、阎行几将全部赦免,收入了麾下,领着大军,徐徐朝着敦煌城下而来。
    城门处,马腾率领麾下一众部将,望着缓缓而来的李暹,连忙上前两步。
    “草民马腾,拜见司空。”
    “免礼!”
    李暹大笑一声,翻身下马,来到了马腾的面前,将马腾扶了起来,目光在马腾身后几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这几位是?”
    马腾连忙为其引荐,从一位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青年将军开始,一一介绍道:“这是草民长子马超。”
    “次子马休,三子马铁。”
    “这位司空已经见过了,草民的侄儿马岱。”
    “这是草民的部将,庞德。”
    马超等人纷纷向李暹见礼,李暹笑着冲着几人点了点头,这一趟西凉之行,还真是收货颇丰。
    成公英自是不用多提,韩遂麾下,除了成公英以外,还收了阎行这么一个猛将。
    阎行可是一个能和马超单挑,甚至还差点杀了马超的猛人。
    再算上马腾麾下的马超和庞德,这凉州虽然贫瘠,倒也出了不少悍将。
    马超此人的品性虽然有些争议,但李暹却可以理解他。
    全家三百多口被曹操诱骗屠杀,讨伐曹操回来之后,两个儿子又被信任的部将所杀,这换成谁,性情也会大变。
    当然,全家三百多口被杀,也和他自己本身有些原因,若不是他弃家人不顾而反,他的家人也不一定会被曹操所杀。
    可也仅仅只是不一定,就算他投降了,愿意归顺曹操,一心想要平定西凉的曹操,就真的会放过他们这一大家子吗?
    曹操是以非常的手段逼降的,又如何能对他们马氏一族放心,若是换成李暹是当时的曹操,恐怕即便马超愿意为了家人归顺,李暹也会毫不犹豫的屠尽马氏一族。
    都已经用卑鄙的手段扣押了人家一家,再因为这种被迫的归顺,就放了他们,简直扯淡。
    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曹操扣押了马腾一家三百余口的时候,用这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来威胁马超的时候,就注定这马氏一族,只能去死。
    项羽当初以刘邦老父亲的性命威胁刘邦的时候,刘邦真的认怂的话,项羽真的会放过他们吗?
    这种情况之下,掺杂了各种复杂因素,就很难用正常的思维去评判一个人的性格。
    从马超跟了刘备之后,还一副大大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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