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然而这一场闹剧在大妈的实力碾压下结束了。
大妈将鸡拿去放生了,某个老顽童开始在秦牧的耳朵叨叨,诉说着大妈惨无人寰的手段。
秦牧听着,这是一笑而过。
从两人的行为举止来看,这多半就是日常相处模式,哪里会像大爷所说的那样。
听了许久,秦牧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所看见的老照片。
“大爷,那边似乎有张照片,我可以看看吗?”
也不知道是主持人的直觉还是怎么的,秦牧老是觉得自己的目光时不时得往那边瞥去。
“那边啊.......”
大爷望着那边,顿了一下,“只不过是些旧时候的老照片,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
这话的意思摆明了不想让秦牧过去一睹真容,他又岂能不理解到话中的意思,并未多做强求。
为了表达歉意,大妈做了一顿便饭,让秦牧吃完再回去。
秦牧想到这对老夫妻平日里想来也是孤独度日,他留一下吃顿便饭也不耽搁时间,就留下来与老人家多说了几句话。
第二十一章 尘封记忆
“大爷,您手上......”
秦牧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制约住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眼睛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大爷的手臂。
面对如此灼热的目光,大爷自然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秦牧所关注的地方。
“小伙子,吃饭吧,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大爷还把衣袖往下面拉了拉,遮掩住了手臂上那坑坑洼洼的痕迹,仿佛薄薄的衣衫就可以掩盖住这一切不可说的秘密一样。
大妈见状,也连忙开始打起了掩护。
“人年纪大了,都是些瘪嘴的皮,你就别打击那老头了。”
夫唱妇随,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秦牧脸上的神色并没有缓和半分。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没有看错,老爷子身上的千疮百孔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那种皱巴巴的痕迹.......若要安一个形容词的话,更像是灼烧过后的痕迹。
甚至......是弹孔留下的痕迹!
这顿饭吃的并不安稳,每个人心里面都藏匿起了一个小秘密。
尽管老爷子没怎么说出来,可秦牧敏锐的洞察力也不是吹得,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中总能够暴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方才他还没怎么注意,老爷子这般岁数,身体硬朗得不像是七八十岁的人,若不是那蹒跚的步伐出卖了他,秦牧还以为这大爷才五十出头一点。
往前面倒了五六十年.......恰好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间!
须臾之间,秦牧的呼吸有些紊乱了起来,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也在他心中悄然形成。
碗筷落座,秦牧抬头,发现众人都吃好了,便着手开始帮忙收拾残局,谁知道这才刚进行一半,大爷就制止住了他的行动。
大妈仅仅看了一眼就明白大爷想要做什么,无需多言,连忙收拾好餐盘就离开了这客厅。
“你.......不是普通来游玩的旅客吧?”
大爷囔囔了许久才从嘴中说出了一句话。
秦牧兀的怔了怔,不明白大爷为什么这么问道。
他......应该......算是普通的游客吧......
“大爷你这话说的......”
秦牧有些心虚,但打岔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背得那么多份的稿子。
大爷一笑而过,然后像是想明白什么事情似的,带着秦牧缓慢地走过去。
见秦牧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大爷有些不满。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吗?!”
“来了,这就来了!”
秦牧略表歉意,头低低得走过来。
照片挂在客厅转角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墙上还挂着一张照片。
因为照片的边缘都泛黄了,颜色与墙上的黄土砌成墙的程度差不多,况且还被人刻意放在了角落里面,这分明就是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秦牧的眼眶中泛了些红,腰杆忍不住的慢慢挺直,一股发自心底的敬畏油然而生。
原来.......原来大爷是曾经是一名为华夏而奋斗的战士!
手臂上那些坑坑洼洼的伤口,在这一瞬间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答案就直接摆在了眼前。
大爷眼中有些眷恋,小心翼翼拿起了那张老照片,生怕一不小心将其毁坏了似的。
“这张照片可是稀罕的宝贝,当时啊.......”
大叔提起那一段岁月时,眼中刹那间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一位记者正好路过,那时候照相机可是不可多得的东西,难得看见了不拍下来着实是有些可惜了......好看吧!”
说着,老爷子还有些自豪,仿佛他是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