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想到初到时鲁莽行事,华平苦笑,谁能想到门对门的两家关系不睦呢?他甚至都没有怀疑过。
华安打算将二十年前的旧事交换。
林伯荣直至休沐日的傍晚才前来江浙会馆。
两人就近找了个茶室,面对面坐下。
林伯荣神色仍然十分冷淡,开门见山地问:“你想交换什么?”
华安暗喜:“想麻烦林世伯帮忙查个地形。”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图放在桌上。
林伯荣淡淡道:“还是称我为林大人吧。”
华安尴尬地笑笑,一拱手:“林大人。”
林伯荣将桌上的图画拿起来,见其上只有寥寥几笔,勾勒着某个山脉的大致走向。
“你想知道这处地形位于何处?”他问。
“不错。”华安点头。
“就这么简单?”林伯荣疑惑道。
华安再次肯定:“就这么简单!”
林伯荣将图画卷起,塞进袖袋,道:“将你知道的详细道来。”
华安神情一肃道:“以下我所提到的都是朝廷隐秘,还请林大人保密。”
林伯荣有些不耐,他是三品大员,难道对朝廷隐秘知道的会少?但还是点点头。
眼看就要达到目的心情好转的华安再也忍不住喉头痒意,忙扭过头,侧着身子捂住嘴,剧烈地咳了起来。
这咳嗽声又急又密,疾风骤雨般,看得旁边冷淡的林伯荣满眼同情。
好一阵,华安才平稳气息,面红耳赤地向林伯荣致歉。
这面红耳赤可不是害羞。
林伯荣摆摆手:“无事。”
喝了一口茶,华安讲出了一段旧事。
“二十年前的元宵节灯市走水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围杀鱼服的成祖,父亲正是当时负责保卫的人之一。”
林伯荣平静的脸色在听到后面一句时龟裂开来,吃惊地看着他。
华安点点头,继续道:“当时有内贼勾结刺客,误伤了很多百姓,其中就包括林大小姐的仆从侍卫。在退到大司马巷的时候,成祖护卫死伤惨重,只好随手将昏迷的林大小姐藏入一个水缸。只是没想到,林大小姐会失踪。”
不等林伯荣表态,他就两手一摊:“其实事实就是这么简单,但因为父亲身负特殊使命,不能与林家解释,更不能与林家结交,这才一再误会。”
华易之当年负责监督江南文武势力,自然也包括林府。
林伯荣惆怅道:“当年有人声称亲眼看到华府侍卫砍杀小女的仆从,到我府上报信。林府查证的结果证实他的话没有错。呵,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华安不语。
良久,情绪平静下来的林伯荣才开口道:“等我消息。”
30、拦截
李真躺在床上。
床又软又大,羽绒被又轻又暖,哪怕春寒料峭,也舒服得让人想哼哼。
没人能让他从床上起来,没人!
脸颊蹭了蹭柔软的被头,李真神色迷离,眼框里盛满呵欠带来的泪水。
天才蒙蒙亮,他还不想起,哪怕冷冽的空气里有刚出锅点心的香甜若隐若现。
哦,那一定是隔壁的大人早起上朝。
天气还冷,他多数坐轿,吃完点心还能眯一会。
这点心似乎是雪媚娘,红豆沙馅料的奶味糯米点心。
早朝前大人是不喝水的,糯米抗饿,又不干嘴,向来得其欢心,哪怕大夫说不易克化,不利于养生。
没错,这大人每天早上吃的都是糯米点心,有钱啊。
糯米可是战略物质,用来筑城、筑墙、筑堤,因收成少、用途广,价格昂贵。
远远的,大人坐在轿子上被抬走了。瞧那一阵轻快却又稳稳的小碎步,抬轿的两人定然在下盘上下过十几、二十年苦功!
功夫当然也不会太差,他们还兼任护卫。
或许是三流高手?
唉,看来也不是所有的武林人物都混得滋润,在江湖上声名显赫。
李真支着耳朵听了一阵,没有再听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东西,失去了兴趣。
他懒洋洋地平躺着,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没有焦距的眼睛骤然大睁,李真猛然坐起身来,三下两下穿好衣服,足不点地地往外飞驰。
院子里静悄悄的,仆从还没有起床。
李真一路跑到大门处,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