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先不要处罚了,现在是晚稻收割季节,若是它又作妖,万一风雨大作,恐怕会连累百姓水稻欠收,有损功德。”
公子怒道:“几天前不是刚过一场台风暴雨吗?天灾已经造成了。”
仆人忙道:“只莆田如此,福州府其他县镇还是晴天,不耽误收割。”
公子听了这话,神情才放松下来,轻道:“还好,还好。”
这时,一个娃娃音突然愤怒道:“好什么好,要是你不奴役我,让我不停呼风唤雨,我也不会逃跑。我们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凭什么要忍受你的压榨?你这个狡诈的人类,我真后悔上了你的当,同你结了契。”
银冠公子听了,冷笑道:“哼,你还说我,我还后悔呢。你吃了我多少灵草、灵果、灵丹,花了我多少灵石,我又花了多少工夫给你烧各式美味的菜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就是让你在干旱地区应时的下下雨吗?难道我收到的功德没有你的份吗?可笑我一心为两人的前途着想,没想到你却认为我把你当奴隶。哼,既然如此,不如现在解开契约,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分道扬镳就是。”
娃娃音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学着银冠公子的语气,也冷笑道:“哼,吓唬谁呢,现在谁不知道你云远公子能呼风唤雨,救百姓于水火?没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继续装神弄鬼,嘿嘿。”
云远听了,怒极反笑,用扇子指着地上的枯枝道:“呵,认识你之前,我就跟师父入了道,本来就有修为,你以为全是因为你啊?师父留给我不少春风化雨符、聚水符、风雷符,哪张不比你的法术强?要不是我提供的修炼资源,你能连连突破?做人做妖都要讲良心!”
娃娃音听了,有些心虚,不由自主地放低声音:“我虽然花用了你的资源,可也付出了劳动……”
云远冷笑道:“什么劳动?说来听听。”
娃娃音争辩道:“白云县的旱灾是不是我救的?南溪镇的旱灾是不是我出力的?还有五桂、春熙、永封……各地风调雨顺,哼,功劳多了。”
云远再次冷笑:“难道这些地方都是你的功劳?师父、师伯,普陀寺、暖山寺、玄元观就没有?”
娃娃音听了,支支吾吾半天,渐渐没了回音。可是很快,它又道:“你竟然说要将我扒皮抽筋,这么残暴,明明就是不对。”
云远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这不是还没扒皮抽筋呢嘛,你有什么不满的?”
娃娃音羞恼道:“你明知道人家不是应龙那样的神兽,居然还用扒皮抽筋吓唬我!”
云远有感其脑回路的清奇,诧异道:“莫非你气愤不已是以为我讽刺你,把一只灵虫当做应龙那样的神兽?所以,你这是自卑了吗?”
娃娃音“哼”了一声,不肯回应。
云远满脸惊讶地看着地上的枯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一个仆从道:“公子,不如先带它离开?”
云远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一只半透明的精致草笼,大小如同装蛐蛐的笼子,将地上的枯枝收入其中后,便招呼仆从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他朝李真所在的假山看了一眼,似乎发现有人偷看。
对此,李真差点惊呼出声,随之掩耳盗铃地捂住嘴巴。
等云远三人消失,李真回到院中,在石凳上坐下,托着下巴,心中猜测纷纭。
那枯枝一样的生物应该是灵虫吧?这么低级的生物居然也能修炼成妖,还能开口说话,真真了不起。
相比哺乳动物,虫类生物层次上就低了许多,这就像一级文明的生物体相较六七级文明的生物体一样,有天堑一般巨大的差距,毕竟没人会认为草履虫与人类是同一层次的生物。
回忆云远的话,似乎说那只灵虫能促使风雨大作,想来呼风唤雨是它的本能,这样的神兽及仙人在传说中有不少,可如果是灵虫的话,的确罕见。”
或许‘虫’并不是虫蚁的‘虫’,而是大虫的‘虫’?大虫?老虎!长虫?蛇!真有可能。
“没想到这方世界有如此多的奇异之处。奇闻异事也多,不出门还真没机会知道。”他呐呐自语,“这就是游历的好处,能让人心胸开阔,博闻强识,想修行有成看来是万万缺不了的。不过,听师兄说,要离开莆田游历,起码还要三年。三年啊,一千多天,想出去浪短时间是不行的,哎。”
……
“快来人啊,救命啊——”
“不好了,王县令一家被杀了——”
一早,李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