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仪式已经结束了。
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到岗位。
许不叶还在祭天台下没有离开,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 祭天台下,怔怔的看着远处的祭天台。
“.咳咳。”许不叶咳嗽了两三声。
“先生,您的病还没好,多注意一 些。” 朱桑榆从-旁拿了- 些热水。
许不叶到底是完成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梦想。
许不叶接过了热水,微微的抿了一-口, 稍微有些烫,但许不叶并没有在意,-口将其喝下,感受着滚烫润过喉咙的感觉。
“黎明到了,但总有些人会倒在黎明前的黑夜之中,终究是留下了一一些遗憾。” 许不叶说。
“但仗打赢了。”朱桑榆说。
“战争很凄惨,我们牺牲了很多.
“但仗打赢了。
“我想矫情一下,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
“您已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一趟了,您是不在意,但我们还得拿您给陛下交差。
“您指的台本是什么?"
“喏,台本上面写着,我在这儿感慨一 番逝者你与我同仇敌忾 ,咱俩起为那些逝者扼腕叹息,最后统意见,咱们再去搞他匈奴一票。” 许不叶拿了一 张纸出来,他还真写好了台本。
“您就是不老实了是吧?”朱桑榆接过了许不叶手中的纸,随手就给撕了, 丢进了一旁的火堆当中。
“那是我的心血!上面的每一个字儿都是我斟酌出来的!”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有底气?是有人在你背后给你撑腰是吧?行啊,李立这孙贼,自己不敢当面来哔哔让个娘们来拦着我是吧
许不叶暴脾气当即就上来了。
“都是为了您好。”
朱桑榆没有半点动摇。
许不叶怒气冲冲的瞪了朱桑榆一儿,见其没有什么动摇,又变出了笑脸。
“桑榆啊,那大单于还在奔逃,他可是咱们大夏的心头之患呐! 若是放他离开,指不定十几二十年后匈奴就又缓过气了。‘
许不叶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劝道,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我有强迫症,大单于不死我浑身都犹如蚂蚁在爬,就这一-次 ,你跟李立去说,整完这次我就消停了。“不行。
“你要逼我是吧?你信不信我绝食给你看?”
朱桑榆想了想,叫了两名兵卒过来。
来人,喂先生喝粥。
许不叶的嘴被一 名扒开了, 另一名兵卒拿了一碗粥,一只手拿着勺子给许不叶摁生生塞了进去。
朱桑榆叹了口气,随手挥了挥,两名兵卒把许不叶从架着往远处走了。
过了一会儿,许不叶被关进了王庭当中的皇宫寝房,里面生着火炉,边儿上还有一些御寒衣服, 备着热汤 与热水,就连这儿的棉被都被反复晒洗过,整体环境称得上是干净舒适。
但许不叶只觉憋得慌。
“放我走!我为大夏立过功,我为皇上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我要见李立!我要见李立!”
许不叶的吼声传遍了四周,但无人搭理。
过了一会儿,许不叶喊累了,他拿 了一碗热水 ,哼哼唧唧的坐在了棉被上,,
“呸!还好老子早做了准备,就李立那心理我还能不知道?我许不叶要做的事儿还没谁拦得住!我就不信你李立能忍得住!"
说完,许不叶喝下了手中的水,拿了几个干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了床上。
许不叶的眼前,整个大漠的地图都在此时显现出来。
上面所有的细节皆清晰无比。
许不叶的眼中带着戏谑。
“用那老头子的话说, 这大漠没你匈奴的家了!”
李立眼神纠结。
但李立的目光却忍不住,时不时的就往桌子上的图纸上看。
军帐内的其他人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有些道理所有人内心里都清楚, 但贪念是刻在每个人心底的东西,没有人会拒绝更进一步的机会。
朱桑榆坐在原地喝着茶,沉默了一会儿。
尽管军议是李立召集的,但现如今却没有半点进展,就连话都没有一句。
所有人都在等着李立表态,而李立却是在等着朱桑榆开口说第一句。
因为让朱桑榆去管许不叶不让其乱来是李立下的命令,如今他要是擅自看那许不叶留下的地图属于是在打自己的脸,所以李立要一个让自己心理过得去的借口。
这个借口,就是朱桑榆。
我下令让朱桑榆把鬼谋关起来保护鬼谋,那鬼谋的东西按理说就是朱桑榆来管,朱桑榆看鬼谋的东西是名正言顺。
李立此时的心理。
这氛围,属
实是尴尬到了要抠脚的地步。
朱桑榆深深的叹了口气。
即便是鬼谋被关了起来,他也依旧好似是站在这军议当中,用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对着所有人,手中拿着那地图, 轻声问。
“我搞来了一份地图。
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