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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女与卡塔洛玛孤儿院 第346章

    了作用,于是信仰越发虔诚。
    很快又到了休息日。
    这天傍晚,我与莎拉、索菲亚和黛西告了别,一路小跑出学院大门,拦下角马车便火速朝回赶,心里挂念着宅邸的情况——有沙尔曼在,我当然不用担心家里会不会被水淹,可庭院里那些花花草草,还有新种的蜜果树树苗,到底顶不顶得住暴雨的长期冲刷...这谁也说不好。
    可当我真的回到3号宅邸前时,却被眼前巨大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如说,这已经不能再叫做3号宅邸了。
    它叫2+3号宅邸。
    原本2号宅邸和3号宅邸之间,是隔着两道围墙的,围墙之间的空隙有近十米宽。而现在,这些竟然都被拆除了,不仅整片围墙被推倒,栅栏卸掉,连空隙地面的石板都被掀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改造成花园或者什么,而两座宅邸前后边的围墙,却已经被完美衔接起来,将两个的庭院合并为一个更大的庭院。
    2、3号宅邸的大铁门也都被拆下,并在新围墙的正中央、两座小楼之间的位置,修建了一扇更大、更气派的黑色铁门——简单的说,两座宅邸的庭院已经合并了。从此以后,无论是到2号宅邸,还是到3号宅邸,都只有一个大门。
    新铁门是敞开的,从庭院传来有嘈杂的声音。
    我满脸懵逼地走进去,看见有许多身材壮硕的男人,满头大汗地用铁铲在庭院的翻土,裤腿扁起来,脚上满是泥泞。女仆们也在忙忙碌碌、搬这搬那,看这架势,是要把两边庭院的草坪也接起来了,连3号宅邸的花坛也都动了位置。
    我找到沙尔曼的时候,她还在与看似负责建筑或庭园设计的中年女性沟通想法。
    “...凉亭留下,但要扩一扩...这边要有至少两人宽的过道,其他都砸掉...门前的通路要再宽敞一些,喷泉...喷泉没法动,就做个对称的...石雕再说吧,得预留一片空地,种成蜜果树园...”
    我伫立在不远处,听得一愣一愣,等她说完才走过去问:“这就叫...小小的改动?”
    “说了有出入。”沙尔曼面无表情。
    我知道自己被骗了。
    而且看这进度,可能下暴雨的时候,这些人都没有停工...就好像生怕我回来的时候,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宅邸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我也只好让沙尔曼按照她的想法弄完,等维多利亚回来的时候,想个办法再打她屁股好了。
    反正雷克特说,夫勒斯克堡边胜的很轻松,过不久她就会启程返回。
    ............
    夜晚的时候,等做活的人都离开、整个庭院安静下来以后,我换上睡衣,坐到卧室的书桌前,开始钻研柏莎奶奶给我的手抄本。
    先前在学院的时候,我已经从头到尾翻过了两遍,这是第三遍了。
    册本里记录了大量的发力技巧、步伐站位、招数应对...等等非常实用且巧妙的内容,不单单只是剑术,还配有绘图,简直就像故事里的绝世秘籍,这让我很兴奋,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来。其中的内容,有些我一看就懂,到训练场稍加尝试,不说立马就能掌握,但总归做的像模像样,接下来只要勤练,日复一日,便可娴熟。
    但也有些极其高深的技巧,哪怕我抠着字眼反复地看,也没办法理解到其中的精髓,做起来四肢难以协调,又没人指导,短时间根本学不会。
    而那样的招数,一但会了,便是不输“月步”的绝技。
    于是休息日里,我几乎没做其他事,除了吃饭就是看册本,比划一番,再继续看,动脑筋想,把不懂的、做不出的动作记下来,想等维多利亚回来,再问问她。
    期间安吉尔来找来过一次。
    倒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过来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又问我那天找他有什么事,然后便告诉我,帝国那边有他支持,西海岸的防卫战,目前有部分异教徒逃走了,临走前似乎截下了血珠,但教会的人已经追了上去,夺回来不是问题。
    他好像很忙,没多久便要起身离开。
    “...对了,有件怪事。”
    临走的时候,安吉尔仿佛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我说道。
    “事情倒小,只是...特蕾莎虽然死了,但介于她在民间拥有很高的声望,圣扎耶里就为她设了一间灵堂,以供城民吊唁追思。小黑炭,这事你知道的吧?”
    “嗯。”
    “没有骨灰,也不设墓碑,只是她生前用过的十字架和福音录摆在那里...这样的东西,什么人会偷走它呢?”
    “...偷?”
    “嗯,东西不见了。就在你去教堂的那天...那时你可有看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摇头。
    “没有。”
    那天除了修士修女,我就只看着艾丽,谁也没注意。
    许是哪个狂热崇拜特蕾莎的家伙,偷偷拿走了吧...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兴趣。
    休息日的最后一天,我去探望了柏莎奶奶。
    这是我第二次去看她。
    第一次的时候,我从梅尔维尔老师那里问来奶奶的住址,然后发现,居然与隆道尔街相隔不远,走过去用不了半个小时。
    那天,我向学院申请了外出,其实是抱着一些疑问,想去探望奶奶的同时,问她一些关于册本里的部分问题。
    可到了小楼,等见到奶奶之后,那些问题便问不出口了...
    因为奶奶拉着我的手,把上一次对我说过的话,几乎都重复了一遍——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先前见过我了。消瘦的身体靠坐在床,用涣散的瞳孔瞅着我的脸,嘴里念念叨叨,说心中牵挂之事:“小奥莉维亚...我们把她...当女儿看...她伤成那样子...人毁了...一心求死...却从来不说一句后悔的话...她是继承了那团火的...她是个好孩子...”
    “希啊...莱恩留下的笔记...是剑术...我本想给你...可我找不到了...我给你抄了新的...你拿着...给小维姬看...若我写错...我怕我写错...但她看得出来...”
    “奶奶身体...好的很...别告诉你剑圣爷爷...不要影响...他做事...”
    从小楼出来的时候,我手里多了一本崭新的手抄笔记。把笔记翻开一看,上面满是奶奶颤巍巍写下的文字与绘图,最后几页的墨迹甚至都还没干。以她那样的身体,也不知究竟写写画画了多少个晚夜,才能完成这样的事,而且内容和剑圣老先生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有些感动了。
    当时就想,过几天再来一趟...要常看望奶奶才行。
    对于柏莎奶奶的病,小楼里那么多医生都无能为力,我也问过安吉尔神迹有没有办法。安吉尔沉默两秒,随后告诉我说,即便再伟大的治愈神迹,也没有办法阻止人的老去。
    我没有办法救她。
    谁也没有办法。
    奶奶只是老了,累了,脑子变得糊涂,身体日渐消瘦,很多事她不记得了,但她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的人生即将抵达归宿。
    所以她变得很喜欢说话。
    我看得出来,奶奶特别愿意、甚至享受那种和别人倾诉想法的感觉。我既然治不了她的病,那就多陪她说说话吧,总要为老人做些什么才行。
    怀揣这样的想法,当我第二次再见到柏莎奶奶的时候,她却已经难再开口了。
    老人躺在床上,头发蓬乱,身上盖着单薄的被子,身体传来阵阵微弱的腐臭。她的半张脸已经瘫了,嘴巴是歪的,舌头僵硬,见我过来,眼神看上去像在高兴,口中却也只能发出“呜、呜...”,仿佛呻吟般的叫声。
    奶奶不再优雅了。
    可她还记得我是谁。
    “呜...希...呜...啊...”
    垂暮的老人握住我的手,泛白的双眼用力朝一边翻,似乎是想向我示意,那边有什么东西。
    我循着望过去,发现一旁的护理桌上,除去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物之外,还放着一本发皱的、封皮泛黄的薄本。
    我愣住了。
    那一瞬间,只觉得鼻头倏地一酸,眼眶湿润起来。
    我猜到了那是什么。
    慢慢走到桌前,双手将薄本捧起来,颤抖着翻开,望着一页页歪七扭八、墨迹模糊,内容却和上本如出一辙的笔记绘图,忍不住开始哽咽,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来,将皱巴的纸页打湿,就像雨点。
    这册笔记,柏莎奶奶只完成了前半部分。
    她再也握不住笔了。
    对此,奶奶似乎感到遗憾。
    “啊...希...姬..民...呜...需...你...”
    这是老人对我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第四十七章 狂澜开端 上
    黄昏降至,夜幕临近。
    伊波斯海域,西尔加亚共和国领海以外,梅特群岛西北方向约八十海里,数十艘船舶浩浩荡荡,迎着绯红的夕阳,自风平浪静的海面稳速航行。
    细碎的霞光中,安娜西丽斯抱剑盘坐在三桅帆船的船头,举目望向前方,看泛着金光的波纹叠起浪花,仿佛丝绸织成的一道道银边,沿船舷分退两侧,荡起白花涟漪,一层一层。
    “该死的异教徒...”
    有人在身后小声咒骂。
    不用回头,安娜西丽斯就知道这是船上的大副又生情绪了。
    大副隶属神圣教会第六骑士团,可却并不是一名骑士。他只是个负责协助船长、保证帆船安全航行的人——第六骑士团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因为是教会的“海军”,所以船员的数量不在少数——船员当然不可能是骑士,骑士才不会做水手的工作,只有为荣耀而战才是他们的职责。
    安娜西丽斯也知道这名大副抱怨的原因。
    大约在五六天之前,船队还未出海的时候,他本来是打算回家探亲的——这事他每天都会念叨好几遍——大副的家乡在西尔加亚北边,距离莫斯利海岸不算太远,但男人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而这次似乎是家里有人生了病,大副见打了胜仗,得到消息后归家心切,立刻就向船长申请了返乡休假。原本船长已经批准,可正当他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传来了紧急出海的任务。
    大副便只好放下行礼,重新登船。
    他心里自然是不满的。
    于是这些天里,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手下的船员大呼小叫。
    安娜西丽斯其实并不关心这些。大副的事她是“被迫”才知道的,因为她总喜欢呆在甲板,以便随时观察敌踪,而那个年近四十、满身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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