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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芙蕾雅的海风依旧吹拂 15.她是睥睨天地的冕下、沦为空壳的苏青安.

    朝仙城。

    这座三十六主城之外的唯一仙城,自九百年前便历经了王朝更迭,在这个时代依旧繁荣昌盛的同时,还具备着极为特殊的地位。

    无论是那位冕下位于朝仙城的身侧之地的寝宫——太虚山。

    还是自此处研发并制造完毕的山海序列最初原型——【龙庭】,都证明着这里的独一无二。

    而当名为【龙庭】的方舟战舰游荡在太空之外,恍若一枚人造的星辰,在几百年来都不朽不灭,成为了整个世界的天网枢纽后,便肩负起了检测着世间绝大部分的数据,以及作为羽渡尘和【同道人】载体的任务。

    可即便运算量很是繁重,太虚洲也依旧是它所监察最为苛刻的区域,【同道人】在检测这片区域时,增幅会被提升至能原初圣痕能力者的程度,继而轻而易举的逾越权能想方设法的遮蔽,忽略律者自身控制崩坏能微粒远离的习惯,检索出对方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拥有掌控时轴与电磁力权能的佐藤由乃在口胡的时候也从未有过主动投身于这片区域的念想。

    可以直白的说,太虚洲是几位自【异闻带】现象回溯而出的律者们都不愿接近的禁忌区域。

    哪怕这里也存在着为苏暮汐塑造的一尊奇观,能直接链接至【拜月宫】,但谁都清楚,这些所谓的传送点本质上都并非这位殿下彻底把握的权柄。

    只要那位冕下愿意,几人随时有可能被封锁在【拜月宫】之间,再也无法用原来的手段轻而易举的在世界各地到处逃窜,原地沦为囚徒。

    现在她们都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微妙状态,就算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可能是被人看在眼里的大声密谋,但依旧不得不去赌一赌当今冕下的傲慢程度,毕竟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若不选择这样行事,甚至不存在立足之地,只能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可直接去太虚洲,甚至是朝仙城,便无异于直接跳脸,告知对方自己的存在,逼迫着那位冕下认真起来,在毫无胜算的前提下,拉开大战的序幕。

    所以对于布洛妮娅等人,来到这处地界自然是禁忌当中的禁忌。

    而此刻,朝仙城之外的太虚山依旧处于一片死寂,这座九百年前山脚还堆积着诸多集市与村落的地域,自当今殿下被禁足不久后,便再也不复曾经热闹非凡的画卷。

    在那个时期之后,【朝仙】辛辛苦苦塑造维系了两百年之久的诸多规矩与熏陶出的文化精神也在朝夕间崩塌破碎。

    对于自然死亡的那位仙人首徒,以及她的伴侣李师师,这两位【朝仙】的创始人而言,无缘窥见这样的未来或许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岁月悠悠,云海漫漫。

    云崖海的潺潺之音在近千年来,依旧与彼时别无不同。

    可自极高的山峰之间细细望去,便能窥见那片涌出天河般的根源早便干涸,只是一枚满载着汪/洋的世界泡代替了原本的主脉,继续维系着与九百年前一致的环境。

    除此之外也能明显看出,无论是这里原来的建筑物,还是放眼太虚山的整体,都处于忽略了外界科技高速发展,岁月变迁的状态。

    拂云观。

    一位雪发黑瞳的少年坐在长廊边缘,他面对着历经了草木枯荣的庭院,那张于时光中不朽的容颜上,是一如既往沉静的神情,红润的唇边似还留着一缕笑意,可一双宛若黑水银的眼眸则透着虚无的味道,只能空落落的倒映出前方的景色。

    这是一尊精致的人像,又像是活着的尸骸,是那样神圣而空寂,仿佛存在于此的海市蜃楼。

    那位本该坐于宫殿,落于王座之上的冕下,则与之一同落座在旁,就这样互相陷入沉默的无言。

    女人的眼眸玫红,雪发如瀑,她的神情往往是漫不经心的漠然,垂眸抬眼间都留存着睥睨的孤绝与冷寂,约莫二十左右的姿容出落的风华绝代,可那熔炼着岁月沉重和唯我独尊的气场,叫人为之战栗,与惑人的外貌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的身体年龄经历了复数的基因融合改造后有所变化,彻底褪尽了曾经需要用气质来中和的青涩与稚然,蛊惑诱人的身段在以鎏金为丝线编织出龙纹的漆黑华衣间起伏有致,兴许是度过了浅尝辄止的发育期,丰盈部分与纤细腰肢的反衬愈发鲜明。

    这位冕下的目光从未望向庭院,她仅是沉默而温柔的注视着旁人,耐心得不像是那个改造全人类基因,心灵殖民整个文明的疯子,好似一位心意永恒不变的爱人,虔诚又纯然。

    符华伸出手掌,抚平了少年被风吹乱的额发,他的神情不变,唯有身体本能的呼吸,才能证明着这具躯壳还留存着生命。

    自一年半之前【异闻带】开始交叠于世后,曾与之一同拔除过一次类似现象的她便知晓一切的根源来自何方。

    除却作为升维生命的苏青安之外,能让世界陷入这般光怪陆离的人并不存在。

    但女人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会沦为何等模样,更不在乎其余的人类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她只在乎这件事情背后的潜在理由正威胁着自己唯一所在乎所爱之人的性命。

    【异闻带】现象出现的本质意味着个人记录的逸散。

    而个人记录之所以会逸散至此,甚至化为了一种常态的现象,只能说明本该随着时间流逝不断修复的末那识反而陷入了比原先更为虚弱的状态。

    所以才会让被【圣痕】容纳的所有记录都开始了陷入了无序的溃散,变相导致了【异闻带】现象的不断累加。

    可苏青安之所以能以人类之身,保留着自我,存活于世,本质上都是由于两种升维道路的互相纠缠与平衡。

    按照两人最初的考量,时间若过得太久,可能会发生随着岁月恢复大半的末那识将行星级本质彻底压倒,破坏平衡的危险状态。

    所以判断中间会将之唤醒,提前吞吃一定量的妖魔尸骸,继续维系住原本的平衡。

    但现在的情形却出于未知的缘由得以逆转,末那识的趋于残破,迟早会使得内核里的另一种升维道路进行反噬。

    可偏偏这与能喂食妖魔尸骸就能解决的问题不同,在对方意识昏迷的前提下,她对末那识的不断虚弱很难想到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

    哪怕为此进入了一次末那识,也只是窥见了对方进入了恍若空壳的奇妙状态,除却知晓了对方灵魂的根源像是被抽空了大半一般,依旧找不到任何得出解法的契机。

    符华拥有着对方的所有记忆,所以她大约能猜到很多常人无法设想的多种可能,但可能终究只是可能,完全无法让之安心。

    而按照着如今的逸散速率,哪怕行星级本质会忽略逻辑的强制处于安分的状态,末那识的溃散也等于死亡的到来。

    十年。

    这是科研部采集数据得出的判断。

    而苏青安的这具躯壳保留下来的寿命却比这更多,故而这位冕下并未让之继续沉睡在休眠仓当中,只是无视了世间的纷扰,就这样陪伴着这具空壳,看着岁月缓缓轮转。

    她注视着那人的眼眸,口吻淡淡的轻声说道:

    “没有你的世界很无聊。”

    “如果别无转机,我会让你吃完那些积累的妖魔尸骸,以那种方式继续活下去,到时候我会施行那个计划,一起陪着你在树与海之间流浪。”

    如果不能以拥有知性的人类之姿活下去,那就一起成为无序而混沌的怪物即可。

    只要能在一起,落得什么样的姿态都没有关系。

    至于本征世界是否会由此崩碎,附近的叶子世界会不会被波及,从来便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

    符华可以去爱着自己所爱之人所爱之物。

    为此,去将世界变成什么和平美满的模样都无所谓。

    可在让对方能完好无损的醒来,去获得真正的幸福与长生的路途上,任何阻碍通往这个结果效率的理念和事物都是需要清除的障碍。

    对于现在的赤鸢仙人而言,世间的万事万物除了他之外,都并不重要。

    ——哪怕是苏暮汐也一样。

    女人自七百多年前变得不再完整,她舍弃了所有的软弱、怜悯、道德观、同理心、大义,乃至过去的符华,紧攥着以爱为名的漆黑大火烧却熔炼着自己与世界,最终自漫漫岁月里铸就了这份无俦的意志和力量。

    她是只在乎苏青安的符华。

    她是曾经守护了神州数千年的赤鸢仙人。

    她是毁灭了人类文明与种族前进资格,犯下涛涛罪行,却依旧唯我独尊,睥睨天地的冕下。

    符华沉默的注视着少年,她自意识海里取出一道纯白的虚幻荼蘼,任由之落在掌心,一字一句的轻声道:

    “这是崭新的意识之键,荼蘼。”

    她勾起唇瓣,笑着喃喃道:

    “你说过,荼蘼的花语是最后的爱人。”

    “所以,就......再多陪陪我吧,青安。”

    女人望着手中的纯白荼蘼如泡影般融入了少年的躯壳,深入至对之全无防备的末那识,至此借助着从羽渡尘当中复制的记录,和残存末那识的碎片,让混沌不堪的意识搭建出了足够驱动着身躯的破碎人格。

    最终,纯粹且残缺的苏青安至此塑成。

    少年瞳内的虚无和空洞褪去大半,脱落出几分淡漠的情感色彩,隐约间能窥见瞳仁深处的纯白荼蘼正缓缓绽放,他的神情有了变化,唇瓣边的笑意逝去,分明依旧望向着前方,却吐出了轻不可闻的低语:

    “华......”

    符华望着多出了几分鲜活的对方,神情流露出几分餍足。

    虽然为了保留对方的纯度,并未采取模拟人格的技术,导致了只会顺着记忆的框架和意识的本能作出反应和回话,但这也足够让现在的她为之贪恋与欣然。

    仙人将显得有些钝拙而笨蛋的少年拥入怀抱,她敛目垂眸,感受着怀中的温度,流露出怀念的笑意,轻声喃喃:

    “嗯,我在。”

    苏青安一直并未回话,他只是放空般望着修剪整洁的庭院,宛若多了几分生气的人偶。

    整体来看,荼蘼的作用只是让身躯多出了几分的细腻反应、改变了眼眸眨动的次数、偶尔使得对方主动道出意义不明的几句话......

    但这是源自冕下的偏执与洁癖,她不愿意哪怕是模拟人格这样虚幻的产物玷污对方的身躯,故而如今眼下的状况是早有预料的结果。

    女人让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动作轻柔的拨动着他柔软的发丝,素白的指尖偶尔轻触着瓷白的肌肤,却是倏地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你以前认识的朋友都来了。”

    “要看看吗?青安。”

    少年不为所动的眨了眨眼,望着前方颠倒了一半的世界,柔软的雪发遮住睫绒,瞳内的情绪不明。

    符华取出了以这个纪元的空之律者核心所制作而出,有别于上个纪元【千界一乘】的另一道神之键。

    ——【昊天境】。

    从外观来看,这道神之键的造型就是一道能袖珍到放在袖口里的古镜,背后还明显空出了一道用于放入某物的凹槽,似乎还处于未镶入律者核心的空壳状态。

    这很奇怪。

    但如果仔细观察这位冕下的身姿,便能察觉到神之键这种设计的真正理由。

    女人漆黑的鎏金华衣之间,一道束带将本便纤细的腰肢衬着愈发可人,但最为显眼的则是之上所镶嵌着的十八枚律者核心。

    她随意的自其间摘下一枚对应着空之律者的核心,将之放入【昊天镜】的凹槽之间,素白的指尖轻轻扣在这道神之键的镜面表侧,宛若下达着不可违背的律令,任由天地之炁涤荡震鸣出道道无形的波澜,吹拂过远方的落叶和古树。

    至此一道全息影像般的画卷自镜面折射在了两人的身前,展现出了【拜月宫】此刻的场景。

    ...

    ...

    【拜月宫】,大殿。

    苏暮汐消化着三枚羽毛合一之后给予的信息,垂下的眼眸流露出几分恍然,轻声喃语:

    “果然是因为羽渡尘和心印吗?”

    “小符......”

    她望着手中留存着残缺意识片段的崭新羽毛,神情复杂。

    这是最初的符华被算计后被迫舍弃的自我与部分人格之一,若非【异闻带】现象的因果回溯,谁也不知道关于这些心印究竟会存在于何方,以及那背后隐藏了七百年之久的真相。

    布洛妮娅喃喃着羽毛所赋予的信息。

    符华不是完整的符华,羽渡尘里的自律人格,错乱的心印。

    方才的一瞬所给予的便是这些残缺到全是些需要自己脑补串联的关键词。

    她只能提炼出当今的冕下确实不纯粹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位符华这则重要信息,却对其中潜藏的信息有些难以领会。

    琪亚娜和佐藤由乃也和对方拥有的信息量差不多,当下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进行着并不准确的揣测。

    苏暮汐看出了她们的疑惑,说道:

    “你们经历的时间线里,应该都知晓小符在以前会用羽渡尘定期剥离记忆,将之化为心印埋在太虚山的各处角落,理由是因为超忆症会使得她的大脑难以承受这般庞大的信息量。”

    “我所经历一重世界线里,小符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对太虚剑气有了不同的理解和突破,她能进入一种被称之为【剑神】...嗯,为了方便理解,就直接称呼为羽化态吧。“

    “总之在进入这种状态后,确实能让所有能力都升华至另一个阶段,可代价是感情与记忆都会飞速磨损。”

    “所以她为了预防彻底丢失掉自我,会习惯性的将很多记忆和情感抽离至心印当中,让常态便接近羽化态时的淡漠。”

    她斟酌着言辞,继续道: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是结合这份信息后,我所做出的一种揣测,过程和细节未必正确,但结局就是我们如今所现在看到的这样。”

    “首先,在最初的两百年间,我们可以确认小符处于完整的阶段,只是由于小苏陷入了长久的沉睡后,她不得不面对起如果在固定岁月里没能收敛到足够妖魔尸骸的压力,以及由此失去对方的恐惧。”

    “你们都清楚她的性格,为了一己之私刻意发展科技,让崩坏的愈演愈烈这样的事情,由于会伤害到太多无辜的人一直被列于不准被提出的禁止事项。”

    琪亚娜颔首,推测道:

    “而根据我们现在的信息来看,即使她已经这样做了,甚至将养殖崩坏发展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巅峰,依旧在近代才逐步回拢了收集妖魔尸骸的计划。”

    “所以那时的班长,可能已经能看出如果按部就班的积累资粮,消耗的时间恐怕会多到将苏青安的残余寿命耗尽也并非不可能。”

    布洛妮娅轻声道:

    “她会很焦虑也很恐惧吧,在这个过程里几乎每日每夜都会不由自主的思虑着按照自我底线发展势力,等待崩坏自行演变的做派,究竟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她会陷入虚无的绝望和幻想的悔恨,会思考未来是否会为如今的抉择感到厌弃,会开始思考这些底线是否能比小苏更加重要,会纠结众生的幸福、自己的幸福、他的幸福。”

    “符华毫无疑问偏爱且热爱着对方,至始至终无论如何偏移自我,她都没改变过拯救对方的初衷,对于这样的她来说,陷入抉择本身就存在着一个一边不断加码的天平。”

    “而在这个过程要持续重复两百年的岁月,她要面对着坚守底线所迎来的可能,以及只要放低一点底线就能以更高的概率去拯救爱人的诱惑。”

    佐藤由乃猜测道:

    “而且,小汐你之前和布洛妮娅说过吧,符华有着此前与苏青安相遇的一切记忆,那她想来已经不止一次失去过对方。”

    “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允许在拥有以往记忆和经历的前提下,由于自己的任何顾虑而导致再度对方受到伤害。”

    “......在这种状况,哪怕是班长,我也觉得演变成这样的事态并不是一件很夸张的事情。”

    她叹息道:

    “我们三人当中没有一位体会过长生不死的煎熬,但哪怕仅是通过一点想象,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厚重与绝望。”

    “我没有认定对方一定能保持住最初自我的自信,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是否能让苏青安醒来本身就是一种希望,它与绵绵的思念纠缠不休,是软化自我和意志的毒药,稍有不慎便会在不知不觉间跌落以往设定的底线之外。”

    苏暮汐颔首道:

    “你们的顾虑也是小符的顾虑,她并未有纯粹依靠意志力抵御这种郁结的自信。”

    “或者说,她不愿意将这种有可能性干涉整个文明的负面情绪全部交付给自己的意志力来衡量。”

    “所以小符做了一个决定,一个直接导致了如今结果的决定。”

    琪亚娜拽住之前的关键词,推测道:

    “是心印?班长开始定期将关于对前路的郁结、犹豫、多疑等等类似的负面情绪,都抽离成了心印,这样一来只要一直保持这个流程,一直被抽离掉相关情绪的她,也就不会有重新取回心印的行动。”

    布洛妮娅评价道:

    “按照理论来说,这么做确实可以长久保持住本心。”

    “可她失败了,变成这样的理由又和心印有关,再结合羽渡尘和自律人格的提示,班长应该在这个过程里遭遇了意料之外的状况,甚至是......算计。”

    苏暮汐颔首表示正确,并陈述道:

    “我直接说通往这个结果的过程吧。”

    “羽渡尘由于早年间【异闻带】的交叠记录,使得里面记录了一位小符的自律人格,那是对小苏而言,最为理想化的符华,是心意永恒不变的爱人。”

    “她的存在,直接导致积累两百年的思念与自我怀疑的心印,在一朝之间涌入了意识海,并剥落了一部分的人格,将自我锻造成了无意识的人格填补了其中的空缺。”

    她顿了顿,清冷的喃语涤荡殿堂:

    “至此,铸就了当今无敌不败的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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