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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芙蕾雅的海风依旧吹拂 166.贝纳勒斯,持续的噩梦.

    斐济。

    凯文望向远方扑扇着双翼,遮天蔽日的神话生物,沉默不语。

    这就是老师所言,最合适作为验证训练成果的存在,确实各种意义上都很合适。

    在当今的世界上,除却即将接连出现的律者之外,足够让融合战士进行测量战力的对象已经难以找寻,而审判级或许便是唯一能符合标准的存在。

    浓烈至极的压迫力几乎凌驾肆虐着整座岛屿,浓稠成浆的崩坏能宛如雷狱般渲染出影响天象的囚笼。

    这头审判级崩坏兽虽然也符合传闻中龙类的外貌特征,但比之在深海间沉浮,吞噬大陆的蚩尤却显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别。

    无名的龙类舒展着骨架结白,翅膜天蓝的双翼游弋在漆黑的云海间,那流线般的躯壳给予着舒畅的印象,整体并不显得笨重。

    审判级崩坏兽通体以白色的鳞甲与漆黑的角质外壳交织为外观的底色,此刻那龙首两侧的两双兽瞳亦如纯色的蓝色宝石.

    它眺望着无比渺小却又挥发出强烈存在感的人类,发出了撕裂风流的咆哮。

    男人沉默地眺望着古龙的外貌,躯壳内的帕凡提基因正在为对方的存在而产生异动与战栗,但与自身基因交织之后,看似较为劣等的帝王级基因却能由此避免这份威压裹挟的天然大势。

    可他也能由此明白对面这头宛如神话中古老龙类般的恐怖存在,究竟拥有着何等的位格。

    审判级不愧是如今唯一可以确认能无限临近律者级别的崩坏生物,作为初步迈入基因融合成熟阶段的白发战士来说,眼下能对自身实力,乃至与苏青安配合成果进行验证的对手,就能只是眼前的这头龙类。

    凯文瞥了眼周身环绕摇曳的幻相之环,缓缓抬起手中的圣裁对着高高在上的龙种,展开了启动战争的宣言。

    ...

    ...

    在战场不远处的咖啡厅内,苏青安立于吧台的后面,他安静地用手摇机器研磨着柜子里的咖啡豆,神情安然。

    这里是斐济的一处商场,外界将天象肆意改动,波及范围无数的能量潮汐都与此好似彻底无关。

    少年纯白的发丝垂落肩侧,那双赤色的眼瞳注视着随崩坏能丝线缓缓翻动的书籍,他嗅着咖啡豆研磨成粉的气息,却是有些怀念。

    这些豆子都经历了烘焙和真空保存的过程,否则恐怕早就过期。

    烘焙是咖啡豆漫长又短促的一生中极重要的一个步骤。

    香味、酸味、甘甜、苦味,若是想要将这些复杂的要素淋漓尽致的释放出来,便要观其烘焙的具体火候。

    从淡而无味的生豆,到杯中余味无穷的香醇。

    这般变化足够用神奇来形容,至少最初的苏青安便是被此所吸引才逐渐喜欢上名为咖啡的事物。

    哪怕事到如今,纯粹制作咖啡的过程也能让他内心由此变得宁静。

    少年望向了外界已然为之一清的晴朗天空。

    清澈的阳光随之洒落室内,让这个咖啡厅的氛围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慵懒。

    无穷尽的赤色绵延视野,将肆虐天穹的雷浆吞没进【圣痕】内部。

    桌边的黑渊白花随之散发出奇异的波长,崩坏能丝线作为载体链接着他的肢体进而利用着【圣痕】内部汲取到的崩坏能转化为权能现象。

    深紫色的雾气随之涌现世界,腐蚀分解了这头审判级崩坏兽的部分躯壳。

    古龙的翅膜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死之律者的【泯灭】权能强行啃食殆尽,它从半空中由此坠落,四周的崩坏能粒子却由此激昂出盛大的光海,每一粒漆黑的光点旋转间延伸成束状的丝线,交织绘成的散波状崩坏能光束直接覆盖了大范围的领空。

    审判级崩坏兽依旧住不住躯壳的下坠,但此举却能防止凯文借此乘胜追击。

    但冻结万物般的寒流如海洋般将古龙的攻势消磨至无,所有延伸于男人附近的崩坏能就这样回归至最初无主的粒子态,已然掀不起任何风浪。

    寒流继续蔓延生长,在湮灭攻势,拉近距离的同时,亦如藤蔓般试图将古龙彻底束缚。

    可它咆哮嘶吼间躯壳开始氤氲出淡蓝的光辉,并由此散溢近似的寒流,变相地将这份攻势彻底无视。

    凯文对此并不意外,目前唯一出现过的审判级崩坏兽,是能将一切物质转化成自身崩坏能乃至体型的蚩尤。

    由此进行判断,审判级崩坏兽的定义与正常崩坏兽并不一样,除却远超于帝王级崩坏兽的崩坏能上限以及破坏力之外,更在于那恐怖的特殊能力。

    这近似于律者的权能却又比之有着巨大差异,就一如审判级崩坏兽看似无尽的崩坏能与链接着虚数空间的律者核心进行对比。

    但在律者输出权限有着限制的前提下,审判级崩坏兽各种意义上都能接近于对方,而不是被完全碾压。

    至少从目前展露出的律者实力来说,可以这样判断。

    而这头古龙在最初就展现出了自然而然操控天象的特殊能力,此刻继续表现出转化形态般的能力也并不奇怪。

    凯文漠然对着它依旧保持下坠的躯壳举起了圣裁,四周所有的赤红之羽由此不再成环庇护着他,而是沿着即将出现的攻击轨迹塑造出了绵延一公里的校准炮口。

    【圣痕】汲取着黑渊白花内的崩坏能,在这幻相搭建的一公里外置炮口中编织出相应的结构模型,力求最大限度发挥出攻势的威能。

    男人躯壳内每一粒细胞都在流转供应出微量的崩坏能,所汇聚出的大江大河全然涌入圣裁。

    凯文的眼眸低垂,圣裁终究不是神之键,它所能够承载的极限输出在须臾间便抵达桎梏。

    想要成功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战机,自身凝聚的攻击便远远不如武器所能拥有的效率。

    以常理来看,即使拽住了战机,在功率与输出来不及调试更高的前提下,哪怕未能攻其一役也很正常。

    但借助着老师的帮助,他有自信一举杀死这头难缠的审判级崩坏兽。

    圣裁内的崩坏能由此转化为热能,并在虚实转化的空隙过去后汇聚成盛大的火柱。

    层层堆叠,渐渐推进。

    由着圣裁本身的智能进行公示演算,令校准的赤红羽毛赋予倍数的威能。

    最后,这一切在两秒内完成并成功击中了目标。

    在世界寂静的一秒后,剧烈的轰鸣才由此传入耳畔,那具庞大无比的龙躯就这样沦为一具尸骸,顺势压塌了一栋写字楼,就这样凄惨地砸到无人的街道。

    凯文蹙眉往向它的尸骸,他手中的寒流将圣裁冷却回正常温度,瞥了眼表盘上显示的数据,低语道:

    “数据还未收集完毕。”

    “凭借审判级崩坏兽的实力.....已经没办法作为我在老师辅助状态下的衡量对象了吗?”

    “看来只能等待对方自己降临了啊。”

    这并不是傲慢,而是就以当前的状况陈述。

    以战斗结果来论,配合着死之律者权能以及【圣痕】下,古龙未在凯文面前走过三个回合便迈入死亡。

    而在它失去生机之后,希望用相应的敌人数量来堆积出真正的手感和实战经验也已经不可能。

    无论第七律者诞生前的作为预兆标准的大量崩坏能潮汐究竟有多么庞大,审判级崩坏兽不作为律者的伴生现象也已经是特殊现象,指望再出现一头更强的审判级崩坏兽作为陪练实在不太现实。

    但旋即,凯文却发觉那具看似已经是尸骸的躯壳在转瞬间诞生了明显的生机。

    这头审判级崩坏兽不仅拥有操控天象、改变形态、还拥有着近似复活般,无比恐怖的再生能力。

    男人望着它逐渐恢复完好的姿态,漠然道:

    “还没死啊,是好事。”

    ...

    ...

    咖啡厅位于商场的高层。

    苏青安透过强化玻璃,凝望向凯文主动朝着古龙走去的背影。

    但仅是一会儿后,他便不再继续关注,而是继续将目光转回至金属滤器上,保持着自然的呼吸继续展开制作咖啡的工序。

    理论上来说,作为辅助的少年在旁边做着琐事分散注意力是一件使得双方配合效率疯狂下跌的选择。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配合着他人进行操控羽渡尘从而准确的使用【圣痕】,并在必要的时刻借着媒介的多重转化释放权能。

    这对苏青安来说都算是困难的事情,以他的性格和谨慎的作风,选择在不远处偶尔才进行观望必然有着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事实上也是如此。

    将苏青安没办法战斗的事实继续深化,挖掘下去便会发现他这么做的缘由。

    对于现在的少年而言,参与战斗本身便是一种折磨。

    主动使用【圣痕】,主动使用权能,主动把握战机,将这一切结合起来后本质上与亲自参与战斗的差别已然微乎其微。

    所以苏青安不得不在辅助对方的同时,让自己寻找到让心灵暂且宁静的方法,否则他很难坚持与凯文进行正常配合。

    苏青安变相干涉战斗的行为会使得自己产生正在戮杀挚亲之人的错觉。

    当然,这份根深蒂固的印象和流转于手掌的黏滑感,比自身动手淡上很多,不然所谓的配合作战就是彻底的无稽之谈。

    而恐怕就连提出这个方案的Mei本身都没想到,苏青安如今的状况已经抵达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这使得她原本的好意都变成了施加于他精神状态上的无言暴力。

    少年微阖着眼眸,他依靠在吧台的桌面,听闻着水煮沸发出的咕噜咕噜,静待着时间的过去.....

    良久。

    苏青安逗弄着在咖啡杯旁,伪装自己很虚弱的小羽毛,对着踏进室内的白发战士陈述道:

    “你杀死它了。”

    凯文问道:

    “老师对这头审判级崩坏兽的代号,有什么意向吗?”

    少年轻声说道:

    “你用了一个小时,整整杀了它数十次,将尸骸彻底燃成灰烬才真正阻碍了这份起死回生般的能力继续起效,兴许只有死之律者的【创生】权能才能将之逾越,所以就叫它贝纳勒斯吧。”

    凯文若有所悟,传闻中在瓦拉纳西死去的生灵能够超脱生死轮回的厄运,亦可洗涤污浊不堪的灵魂。

    对这头几乎代表着永生不死概念的神话生物而言,用瓦拉纳西的别名——贝纳勒斯——作为代号,各种意义上而言都很合适。

    虽然它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中,但代号终究仅是代号。

    苏青安给凯文倒了杯咖啡,看着他坐下抿了口后,说道:

    “距离第七律者诞生产生的崩坏爆发,你觉得还有多久。”

    凯文回味着口中的苦涩,面不改色的回应道:

    “Mei给予的数据显示最大的可能性是三个星期。”

    “距离融合战士实验首次成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整个世界的崩坏能环境都产生了变化。”

    “整体来看简直就像是一锅逐渐正在被煮开的水,而具体沸腾的时间取决于火候的大小,总和的水量,以及负责传导的介质,谁也不清楚这锅水沸腾的准确时间。”

    “对比起以往律者诞生的反应,这一次明显真的很与众不同。”

    “假设积蓄的时间越长,即将出现的第七律者就越强,往坏的方面考虑,我更倾向于时间还会往后拖。”

    苏青安将跳回脑袋上准备睡大觉的小羽毛拽了回来,他认真地拿起小木梳给它打理着柔顺的羽毛,一边感受着对方近似于幼猫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反应,一边说道:

    “所以你觉得会她会更晚出现。”

    凯文望着少年对虚空梳着什么事物的姿态,不由心生忧虑,但这种状况进行拆穿就像是强行叫醒正在梦游的人,实在很是危险。

    于是他只能顺着对方的问话进行回答:

    “嗯,但更准确来说,应该是放低她会更早出现的期待值。”

    凯文的话很好理解,在结束了融合战士的高度成长期之后,短暂的时间已经不能抹除两者之间互相进步的速率,反而已然陷入劣势。

    因为第七律者晚上一天诞生就必然会变强一分,可凯文?卡斯兰娜却已经做不到一样的事情。

    除非第二位融合战士再度应运而生,或者适配凯文的神之键真正出现,否则时间拖久就变成了最坏的局面。

    苏青安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所以未加多言,他仅是心满意足地将小梳子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把小羽毛丢回心湖,就顺便继续给凯文倒了一杯咖啡。

    凯文幽幽看向黑色的液面于杯中缓缓上浮至杯口,有时候他真希望老师的爱好不是制作咖啡,而是制作奶茶。

    这样在配合训练之后,他就不会屡遭折磨。

    ...

    ...

    “Himeko队长。”

    “Himeko队长?”

    红发的女人恍然注意到眼前的士兵所递交的报告,她揉按着自己的眉心,轻声抱歉道: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失眠。”

    “是关于契宾诺顿湖区二次检测报告吗?”

    少女认真陈述道:

    “是的,经过人员的反复检测和大型仪器搬运至现场进行的数据报告,都只能表明出和原先一样的结果。”

    “五十三名死者的尸骸大部分都溶解成了等量的黑灰残骸,少数的断肢切口也符合突进级崩坏兽的攻击方式。”

    “根据当地的崩坏能检测器导出的数据来看,契宾诺顿湖区大概率再度发生了一次崩坏能回流事件,以您到场时已经发生悲剧的现状判断,大约是在您前来的路上发生的。”

    “并且那不是和最初一样的微型崩坏能涡流,而是级别更高的崩坏能潮汐,恐怕大部分人员就是在崩坏能侵蚀下直接溶为黑灰丧生,其余的幸存者则在突进级崩坏兽的袭击下不幸遇难。”

    Himeko怔神良久,她在士兵面露担忧之际,回应道:

    “好,我知道了。”

    “让你反复调查一件案件,真是麻烦你了。”

    士兵轻声回应:

    “这是分内之事,比起我,请队长最近好好休息吧。”

    “总觉得您比在前线的时候还要劳累。”

    少女瞥了眼那艳丽的红发上银色的发饰,作为反复协助调查孤儿院惨剧的士兵,她清楚这道发饰是队长送给其中一个孩子的礼物。

    士兵的目光微黯,她轻声道:

    “......请您节哀。”

    Himeko没能留意到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办公室,也没能在意自己是否有与对方进行告别。

    她的脑海里回旋着近日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并为此感到精神逐渐疲乏难熬。

    分明记忆里都呈现了自己杀死那头突进级崩坏兽的画面,可那场不断回旋的梦境却逼迫着Himeko找寻着大概率完全不存在的真相。

    孩子与职工人员死去的场景日夜反复的呈现,女人总能望见那个叫做弗洛拉的修女吞吃着所有的孩童。

    那狰狞而恐怖,却又透出宁静的光景。

    一如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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