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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芙蕾雅的海风依旧吹拂 172.Himeko是律者.

    苏青安感知这份古怪力量的溃散,微微蹙眉。

    当初在雅拉达被迫亲手杀死一千多人的事件至今都使得自己记忆犹新,他自然不会遗忘传教士这标志般鲜明的诡异波动。

    彼时的他处于人格残缺的状态,所以能够下定决心以这种铁血的方式进行镇压,但在情感逐渐恢复的过程中,杀人的触感却在日夜间反复给予着恶寒的罪恶感,让记忆愈发鲜明。

    他并不是没有在后续思考过,假设再遇到类似的状况,究竟能否用杀死之外的方法进行解决。

    可时至今日,他都难以得出如何矫正被蛊惑者精神状态的确切方法。

    唯一值得尝试的仅有拨动灵魂天平,试图精确的熔断那份诡异力量,从而达到受蛊惑者恢复原样的结果。

    可根据自己目前的状况,想要大范围的应用并不现实,同时也不能确保百分百的成功率。

    人类的记忆与认知在被修改之后,真的还会因为那份蛊惑力量的消失就恢复原样吗?

    苏青安对此保持怀疑态度,而如果抵达不了这样方便的结果,那自己上次的做法依旧是唯一可行的选择。

    他深呼吸了口气,理解到了棘手的地方。

    这是首次遭遇到此类不喜表露在明面,倾向于在暗处动手脚的敌人。

    各种意义上都让人很不习惯。

    从那时的雅拉达事件,到现在的澳洲分部内部人员背叛刺杀事件,都能看出其幕后黑手具备着极高智慧、拥有近似权能的影响认知能力、可以躲避科技探测,甚至能对自我相貌进行修正、对人类怀有着巨大恶意。

    根据这份能力的施加过程与律者撬动权能有着近似之处却又更加单薄且弱小的迹象推测,苏青安怀疑对方若不是什么极其特殊的崩坏兽,就是潜伏在人类社会里的拟似律者。

    后者的可能性则比前者更高,理由在于拟似律者本就能拥有人类的智慧和近似权能的能力,反观崩坏兽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在雅拉达事件后,它的存在便如混入海洋中的一滴水珠,并未流露出丝毫声息,可这一次这个未知的敌人却不再掩藏自我的真实存在,将矛头准确的放在了Mei的身上。

    对方挑选的下手目标可谓是直至人类文明的心脏,只要成功在无声无息间修改了Mei的认知,那后续的隐藏结果便已经可以想象。

    借助在奇美拉计划的过程中让凯文?卡斯兰娜这位第一位融合战士死于意外,在神之键和海渊之眼内埋下致命的手脚,利用魂钢创始人的身份对后续的战争资源进行故意罕有漏洞的更新换代......

    甚至这些都不需要,敌人只用让她无法再进行后续的实验与研究,苏青安就对后续的战局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救世主。

    Mei也不是,可有一点可以确认,假设人类文明没有了她的存在,那后续的未来注定只能走向无望的黑暗。

    传教士的选择和计划完全不像是以往的崩坏生物那样只会一味的拆迁和掠杀破坏,它懂得什么才是关键,什么才是核心。

    人类的数量多到难以数尽,就算被崩坏潮汐数次筛选了整个世界,依旧会有太多人能继续苟活于世,消减这些对于整个文明而言微不足道的数量并不是多么有趣的选择。

    整个澳洲没了又如何呢?

    哪怕澳洲没有任何幸存者存活,逐火之蛾分部彻底被歼灭,对于整体的布局和未来角度来看,或许算得上心痛和悲哀,可却远远算不上是绝望。

    但Mei不一样,只要她死在这里,那澳洲就算分毫无损对于崩坏侧也是一场极大的胜利与战果。

    连传教士都明白的道理,苏青安只会比它理解的更为深刻,他望着在魂钢蠕动间,缓缓渗透出的殷红血液,神情暗沉。

    这些都是逐火之蛾优秀的战士,曾经数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拥有着优秀的履历和过去,其中有一些还接受过黑渊白花与【圣痕】的治疗,是和自己说过几句话,能有所印象的人。

    可现在她们却被这份不讲道理的力量玷污了自身的决意与理想,被迫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少年不可能不为之感到愤怒,也无法避免这份内心深处涌上的悲哀,可不得不选择冷静,否则就只会错失更多的线索,变相导致更多的牺牲。

    目前来看,敌人拥有着利用提前修改认知的人类本身作为媒介,二次释放修改认知力量,干涉附近领域的能力。

    根据雅拉达事件可以得出结论,这个狡猾的敌人能操控的数量远不止于此,而且下手的对象估计大部分都是能扛过这次崩坏爆发的逐火之蛾士兵。

    苏青安蓦然间联系到了更恐怖的可能性。

    难道.....第七律者会在澳洲诞生也是因为这个敌人的存在?

    否则为什么一切都会这么巧合?

    针对Mei的刺杀行动刻意选择在崩坏爆发的同时下手,要说是运气未免也太过牵强。

    可若是假设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某种必然发生的事件,那就只能说明对面无论是崩坏兽还是拟似律者,都毫无疑问与崩坏意识建立着能进行清晰沟通的链接。

    而理论上来说这是律者才能拥有的待遇。

    所谓的律者便是神明的使徒,她们能直达天听,与之沟通很正常。

    可眼下的未知怪物明显并非律者,即使是拟似律者目前苏青安所得知的案例中也能看出,与崩坏意识的链接远没有抵达到可以进行合理指挥与良好沟通的程度。

    若是对方拥有得知崩坏意识会做出的动作,甚至辅助乃至影响这个结果的资格和权限,那只能说明要么哪怕在崩坏意识的眼中,这个怪物都具备着极其特殊的地方,要么就是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律者的后备役。

    而无论结果是什么,如今的Mei都很危险。

    第七律者的出现已经是无法忽视的重大事件,即使击败了她,杀完了所有的崩坏兽和死士,也无法净化一整片大陆的恶劣崩坏能环境,这意味着整个澳洲根据地的失去几乎是必然状况,

    而与其同时在暗处的未知怪物却还在随时准备着给予Mei致命一击,这让针对第七律者的前哨站还未展开,原先预定的计划就已然无法完好执行。

    苏青安明白,目前唯一能阻拦这份诡异力量的只有自己。

    若是自身选择离开,那没人知晓后续Mei是否能躲避过后续遭遇的种种袭击,可他一旦走不开,原先预定辅助凯文作战进行变相对抗第七律者的方案就会宣告破碎。

    没有时间在原地顾虑多余的东西了。

    少年将【羽渡尘?临界】展开,万千幻相由此延伸将还处于思考状态的Mei环绕包裹。

    在普罗米修斯的指令下全然由魂钢塑造的地下实验室如摩西分海般自然裂开空隙,他瞥了眼那黑云压城般的厚重天色,便在转瞬间离开了原地。

    Mei仅能感受到风压与喧嚣的琐碎轻柔地研磨耳畔,下一个须臾,眼前的视野已然转向了极其高远的天穹。

    她踩踏着足下似乎是为了给予安心感才出现的浓重墨色和身旁视野空旷的通透,望向近在咫尺的云絮,问道:

    “前面的自爆,还有其他普罗米修斯没能察觉到的攻击?”

    苏青安陈述道:

    “嗯,那是未知且神秘的力量,有些类似于上次雅拉达事件的状况,大概率就是一个敌人。”

    “它拥有着利用这些被操控的人作为二次媒介释放这份力量的手段。”

    “你应该明白刚才有多危险了,Mei。”

    Mei冷静说道:

    “这代表除却机械部队,任何具备知性的生命体我都需要进行警戒,甚至保险对待,以后的实验室都不能让士兵参与巡逻系统。”

    她沉吟了会儿,问道:

    “你认为这份能力凭借着媒介释放的辐射范围究竟有多远?”

    苏青安回答:

    “理论上这份力量的辐射不会被现实的介质所影响传播力度,似乎是由于耗费的是数十人灵魂内的力量链接作为二次媒介,所以仅能辐射大约不到百米的范畴。”

    Mei轻声道:

    “那情况就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它即使隐藏了具体传播的范围,也必然存在着无法忽略的极限,保险起见就视为一公里好了。”

    “否则它大可以挑选在之前你不在的时间直接利用这个范围影响到我,但它没有这样做,就只能说明它做不到。”

    “暂且将以后的警备线隔绝至五公里即可。”

    少女看着平板内的数据,神情沉重。

    哪怕自身生命正在遭受觊觎,但目前的她暂且没有继续深究传教士的余韵。

    目前各个城市乃至地区的通讯已经被崩坏能的洋流所淹没至断线,自身掌控的视野从无所不知,变成了仅能用特质的崩坏能探测器和卫星通讯进行连接部署。

    她只能通过崩坏能的流动方向,再利用普罗米修斯的算法可以推测出律者降临的区域。

    最初的结论是在悉尼。

    在通过卫星地图的仔细对照后,发觉了那一处汇聚的中心点后,便得出了更精确的答案。

    悉尼国际机场。

    第七律者的诞生地就在那里,按照以往律者诞生的时间线对比,若是早一些赶到说不定可以阻碍对方完美无缺的降生于世,变相对杀死对方添加额外的几率。

    悉尼是Himeko暂时的常住地,Mei自然先选择了试图与之进行沟通,作为除却自己之外的最高责任人,以及拥有多次战场经历的战士,她的存在无疑在这时十分重要。

    可无法建立通话,对方周边似乎并不存在能链接自己的设备。

    考虑到Himeko和凯文、苏青安这样不正常的人类不同,Mei已经在内心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拥有着监控所有装甲位置的权限,出于礼貌与没必要,这个权限一直没有使用的余地,可现在却是确认对方现状如何的最佳的利器。

    Himeko的装甲是纳米设备,哪怕被外力摧毁了所有,依旧还是会有一部分镶嵌在她的躯壳之内,这也是她基本习惯穿便服的理由。

    既然装甲本身某种意义上就是躯壳的一部分,那其余的作战服自然就失去了意义。

    而这也代表了,只要Himeko本人未曾烧却成灰烬,那自己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悉尼国际机场。

    这就是得到的答案。

    少女的神色阴郁,她很难相信这是什么微妙的巧合。

    逐火之蛾的队长在崩坏爆发的须臾就撞上了律者诞生的现象,导致无法进行通讯。

    无论如何都像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规划。

    Himeko一死,仅是名义和权限上作为首领,并无指挥作战经验的自己想要有条不紊的指挥麾下的士兵,并应对传教士有可能安插其中的内鬼,进行及时止损已经是做不到的事情。

    Mei很明白自己的才能所在,所以她理解眼下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实在很有限。

    必须确认对方究竟处于什么状况。

    抱着让凯文前往还能将其带走救下的念想,少女沉默地将卫星实时转播的地图顺着那个残留的装甲信号不断放大。

    旋即,让心脏不自觉加速鼓动的巧合出现。

    位于一切崩坏能海洋以及白色火焰绘画成的圣洁世界中,唯独那丝微弱的信号坚定不移的存在于内部的中央,好似风暴内部的空洞地带,拥有着奢侈的宁静与安然。

    根据数据分析和提前对其权能的理解,装甲没办法在那个区域内遗留下任何痕迹。

    可现实是她依旧能确认到装甲的存在。

    而与正常的电子讯号不同,这是崩坏涡流本身无法干涉的确认方式,所以也不可能出现谬误。

    Mei的神色愈发暗沉,她明白眼下遭遇的是何等可笑荒谬而几近丑闻的恶劣事件。

    逐火之蛾第五小队队长,Himeko。

    很有可能在这场崩坏的席卷中成为了第七律者。

    否则没其余的理由能解释为什么装甲位于火海的中央却依旧存在,除却因为权能的造物本身无法波及律者本身,变相导致了装甲的留存外,她暂且找不到其余可能性。

    自从经历了希儿?芙乐艾的事件之后,Mei对此类事情的发生已然有过抗性,但想要坦然接受依旧很是困难。

    Himeko是优秀且坚韧的强大战士,逐火之蛾以这种形式失去一位队长级人物无疑是重大的损失,可她本身的人际关系放在如今却反而成为了对抗第七律者的最大难题。

    苏青安无法战斗,让其辅助凯文与律者对抗的方案在凯文后续的报告中表明这已然是逼近其心理极限的不妙做法。

    而若是第七律者是Himeko,是这位曾经将他从生死之境拖拽而出,将其放入医疗仓中,掩藏了整整半年踪迹,得以苟活的恩人。

    那继续让少年辅助凯文与第七律者作战,就是一件极为残忍的行为。

    Mei分析过他的心理病因,希儿最后自杀的手段是利用了对方体内的圣痕物资作为媒介使用了权能,强制逼迫他杀死了自己。

    这般的作为导致了苏青安产生战斗意志的须臾便会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一幕,并产生自我杀死挚亲的幻视和触感,就连对陌生人乃至没有知性的崩坏兽动手都会如此,何况是关系较近的Himeko?

    少女不动声色地将掌握的消息发给了凯文,眼眸低垂。

    若是在得到验证后,确认第七律者的素体真的是Himeko。

    那眼下的立场就反转了,若是说原先的Mei打算说服苏青安不用顾及自己直接前往配合凯文与律者作战,那如今就则反过来需要这个理由让对方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

    单独凭借着凯文一人之力,真的能杀死第七律者吗?

    Mei对此保留着悲观的态度,目前只能寄托于律者真正诞生的时间一如既往,让凯文打断这个进程对其进行最大程度的削弱,这样以来胜算就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她说道:

    “律者在悉尼国际机场,我已经通知凯文过去了。”

    “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生,我需要改变原定计划,在想出具体的解决方案前,苏先生就先留在我身边吧,那边先交给凯文处理,只要能打断律者的诞生进程,他一人应该就没有问题。”

    苏青安并不反驳Mei的提议,不如说他也认为目前她的安危才是耽误之际,以凯文的实力,就算第七律者对比之前的律者是指数上升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杀死。

    而只要不死,在后续黑渊白花的支援下,那些损耗便能得到抹平。

    少年望向愈发接近的布里斯班以及那个长久以来,如家一样的居所,轻声道:

    “这个问题很严重,恐怕之后上层的人都需要重新部署一遍自己附近的警备。”

    “总之,我们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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