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姬

字:
关灯 护眼
幻想姬 > 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 圣芙蕾雅的海风依旧吹拂 67.完全拿这个人没办法.

圣芙蕾雅的海风依旧吹拂 67.完全拿这个人没办法.

    苏青安毫无掌控那般庞大势力的兴趣,他总觉得那样会使得自己不再自由。

    在两人的观念里看来,别说建造势力了,管理势力显然就是一件贼麻烦的事情。

    不论是一直兢兢业业的奥托先生,还是上个纪元几乎不睡觉的Mei博士,都给予了两者对管理者的最初印象。

    但对【朝仙】事务可谓十分了解的小玄却不这样认为,她一边吃着凉爽而甜口的水果捞,一边吐槽道:

    “放心吧,就算现在强行把【朝仙】这个包袱丢给你们,其实也不会有多辛苦啦。”

    “脏话累活以及最初最难熬的阶段不都被你徒弟走完了?你们只要当【朝仙】是太虚山的外门就行,本来溶月也是以这个定位来发展【朝仙】。”

    “而且到了现在,你们当它不存在都可以。”

    “一个长期没了门主都能自己运转的组织,某种意义上其实已经趋于成熟,接下来再完善一下体系和传统的习惯,就算溶月解脱,你们也能当甩手掌柜了。”

    苏青安的反应到还没多少,他某种意义上是局外人。

    但赤鸢仙人就能明显的感觉到那种自己将徒弟当成工具人一般放养多年,现在开始收割成果的浓烈罪恶感。

    而偏生这份礼物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受了会觉得心理意义上的很怪。

    不接受又会觉得自己在践踏江溶月五年的努力与坚持。

    仙人在这两者权衡间明显只能选择前者,但真当去想着如何去接受掌控【朝仙】后,她反倒对这个势力的名字有些不适应了。

    朝仙,朝仙。

    这名字的含义听起来虽不是最直接了当的那种宗教组织,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哪怕里面的教义并非是让人去朝拜仙人,而是朝着仙人迈进的自强不息,可这依旧不影响里面的教众认为定期朝拜仙人是基础的礼仪。

    江溶月确实很微妙地踩在了符华所无法接受的边缘线附近,虽说并未逾越而过,却随时有着蹭边的危险。

    而这还只是势力刚起步的阶段,五年的岁月对于任何一个组织而言都称不上多么久远,此后在时间流逝的演变之下,这份理念究竟又会推进到什么程度也是一个未知数。

    小玄吃了口葡萄,道:

    “赤鸢很担忧【朝仙】的事情吗?”

    符华捏了捏她被食物鼓起的腮帮子,眼眸低垂,其中似是蓄着一汪春水,笑意盈盈,轻声道:

    “还好吧,只是多少有些不适应而已。”

    小玄吐槽道:

    “有什么不适应的啊,【朝仙】的定义是外门,溶月都初步定义了以后门主只能是仙人弟子,也就是说赤鸢你隔着几十年收一个徒弟放在那里挂机就行了。”

    “世俗的纷纷扰扰依旧与你无关,只是多出了一个传声筒和了解外界的渠道罢了。”

    “我觉得你和苏苏的生活大概完全不会被影响,或者说就算有影响也只会是正面意义上的那种。”

    她想了想,掰起了手指头:

    “比如下山买菜和日用物品都更方便了,山下乱七八糟会引起麻烦的人也会提前被解决,太虚山上老旧一点的建筑物也能找来能工巧匠来修缮一下,还有就是山上很冷清,山下却变得很热闹,不容易孤零零啦。”

    “还有还有,朝仙城离这很近,你们的话大概十分钟就能到了。”

    “而且苏苏不是说记忆恢复了嘛,那你们可以准备结婚啦,以前的话大概就只能在太虚山上随便整整仪式,围观群众大约最多只有村民,甚至只有师师和溶月,冷清的很。”

    “现在完全可以在朝仙城来举办嘛,肯定会很热闹的,是不是很棒?”

    两人闻言不由对视了一下,却又忍不住错开视线,分明是此前约定好的事情,可在被小玄脱口而出的如今,莫名让人心神摇曳。

    仔细想想是否结婚对生活的改变似乎也并无多少不同,但这一步是否跨出却在世俗上代表了很多意义,至少对于苏青安来说,他经历的不正常生活并非磨灭掉对结婚这个概念的认知。

    而在恢复了全部记忆后,就更是会比以往多出更多复杂的情绪和感怀。

    理论上算算经历世界线里所有集合的时间,以纯粹的体感来说,自己都不知不觉二十岁了。

    虽然在以前的世界似乎还没到能合法结婚的年龄,但在这个时代已然是应该成家立业的年龄。

    反倒是经历数千年岁月麻木掉这些概念的符华对此有些寡淡,可她也不得不在意一些结婚后,涉及到知识盲区的成年人的事情。

    融合战士和融合战士结婚是否能诞生子嗣在上个纪元也是一个没人有时间去拓展的未解之谜。

    融合战士和行星级崩坏兽就更怪了,怎么想都只能通过实践出真知才能窥探出其中的秘密。

    符华想,要是梅比乌斯博士在这里肯定很有兴趣自己亲自上阵来探寻一下人与自然,科学和神学。

    可她的第一反应却还是被观念里好久没有机会拉出来晒阳光的羞耻心限制了暴走的想象力,至此选择了将这部分的思考强制宕机。

    少女白嫩的脸蛋上毫无波动,仿佛与内心的心理活动处于两个循环机制一般,自然地说道:

    “小玄说的没错,既然恢复记忆了,但便趁早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吧。”

    苏青安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但止水之境很快便将起伏的生理波动平息于无,完全不落下风,当下便淡淡道:

    “我没有意见。”

    结婚肯定是一件好事,在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值得较劲的地方,先喜欢对方的人也是自己,在他眼中这件事情确实毫无回旋的必要。

    小玄瞥了两人的脸庞,兴致还未褪尽,心中涌现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她是真没想到自家的赤鸢也能有结婚的一天,让一个榆木脑袋开窍简直比让一颗铁树开花还难。

    可现在奇迹发生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放平常心。

    这也是理论上作为娘家人的小玄对苏青安一直看得十分顺眼的核心理由。

    当然其中也有对方这幅样貌和年龄的缘故,现在的苏苏配着自家仙人,在上个纪元实在有些法律边缘游走的意思,确实让小玄有些替赤鸢感到心虚。

    否则换一个情况,这只武装人偶就会拿出被称作为小祖宗的刁蛮劲来,哪里有这样好说话。

    可此刻的小玄却会反过来纠结这两人结婚会不会出现不匹配的问题。

    当然,她内心还是觉得赤鸢作为永久被定格在十七岁的美人,哪怕展现不出更为风韵成熟的一面,可保质期却很长啊,在这个时代哪里找得到这么好的伴侣嘛,苏苏完全不亏。

    比起会过期的糖果盒,永久不会过期的黄桃罐头才是最香的!

    嗯,就是这样。

    但......

    “还是等苏苏长大一点再说吧,不然不知道朝仙城的百姓怎么看赤鸢呢。”

    仙人的神情幽幽,但却又是很快发觉男孩的表情显然比自己更加在意的多,忍不住唇瓣微翘,心底的那点微妙感触也随之无影无踪,摸了摸他乌软的发丝,笑着说道:

    “好啊,那就先筹备着,等我的苏苏长大再说。”

    苏青安听着这腻人到叫人无言以对的话语。

    到了这时,他反倒有些希望此前符华发觉自己长大了一点的异样,不是对方的错觉了。

    但幸好无论是不是错觉,这具身躯都如最普通的凡人一般会自然生长,在李师师和江溶月有生之间,必然会有见证着两人成婚的那一天。

    话说起来,让师师姐和现在的溶月直接去云龙瀑里泡澡真的不会发生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吗?

    这个念头仅在少年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便不再深究。

    反正都确认了这两人互相都不对劲,那就没有谁亏的说法。

    至于是攻是守,是0是1,谁是枕头公主,这种复杂且奇妙的问题,完全和自己无关。

    ...

    ...

    云龙瀑。

    李师师默默地退至距离江溶月对侧的温泉,两人各在湖泊的彼端,遥遥相望间,视线的温度都被袅袅升腾的雾气隔离而开,互相都无法望得真切。

    昨夜为了符合剑心险些破碎,受创过重的设定,少女直接在末那识的帮助下沉沉入睡,所以她是今早才在清醒的状态下去与时隔两年未曾蒙面的江溶月见了面。

    只能说哪怕对方没看穿自己的演技。

    可是依然好羞耻啊!

    这简直羞耻到了她一时间都遗忘了自己辛辛苦苦找对方两年的怨怼与遭遇的那些苦难,心中除却祈祷昨天毫无破绽的忐忑不安外,竟是没什么负面情绪,反倒只有重新见到对方好好的欣然与喜悦。

    但李师师缓过神来后,还是觉得不能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否则要是表现的太好搞定就很容易被拿捏。

    而且江溶月这个人也会完全不长记性。

    呵,想死就死,想走就走,想不告而别就不告而别,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坏女人是这样的,真有够渣。

    少女的脑袋瓜里的逻辑流程走完后,感情流程就继续暴走,便逐步演变成了这种需要人哄的麻烦事态。

    故此才刻意选择了距离对方最远的位置。

    她的唇瓣不自觉扬起冷笑,浑然遗忘了昨天装睡时的心虚。

    但在泡了一会儿温泉后,李师师聆听着瀑布垂落湖泊间的喧嚣声,以及那持续不息的沉默,稍微从情绪化的状态下冷静了下来,只觉得心底期待一块木头来主动讨好的自己是不是有点蠢了。

    哪怕苏苏说了江溶月确实也和自己一样不对劲,也有些图谋不轨。

    可这个人的性格就是闷葫芦,还没情商。

    她还坐这么远不是一点机会不给对方吗?

    可恶,但自己现在坐过去也显得好没面子啊。

    李师师纠结地拢了拢身前盛满了冰块的小木桶,里面是带来的水果捞。

    这个人要是一直不过来的话,自己一个人也吃不完哎......

    而正如她所想,此刻的江溶月完全没有主动过来哄人的意思。

    以江溶月的视角来看,今早李师师不冷不淡的态度,可对于她原本的性子和两人的关系进行衡量后,很容易得出对方不开心的结论。

    这份显而易见的疏冷的寡淡即使是连她这般迟钝的人都能明白对方的态度有所异样。

    但相较起这两年的不告而别与让对方剑心有恙的有错在先之下,江溶月对此并不意外,可依旧会为此有所黯然失落。

    她并不是认为自己不应该获得这样的对待,只是隐约被苏青安昨天的口胡认定了对方快要结婚择婿的现状从而产生了一些畏惧。

    ——畏惧这份疏离的理由当中,和这有着关联。

    哪怕李师师认为自己重要到能碎了剑心,可这依旧不代表那份情感是忽略了世俗藩篱的爱。

    江溶月所相识的那位人儿,是曾经名满京城的花魁,是现在也依旧受万人觊觎的绝色美人。

    她是那样温柔而细腻,待人对物又是那样认真而虔诚,便是为人碎了剑心,也无法证明这份重要是否便是出于这份温柔。

    江溶月的心很乱,自昨日之后,一直以来天塌不惊的心湖持续起伏跌宕,好似永无止息,更是在那人苏醒后的对待之下变得愈发难熬。

    她倏地在这时想起,那人以前坐在院落里题诗作画的画卷,单薄的背影在秋风凋零而下的枫叶间,趋于纤细而脆弱。

    自己总是会站在对方的身旁,抚剑不语。

    彼时的花魁会静静地瞥她一眼,眉眼之间带着不加修饰的笑意,宛若吹拂过脸颊的春风,足以带走冬末的小雪。

    可若一旦深思从今往后这份面容会对着他人展颜出相应的笑容,会给予他人一般的感受,心底里便好似有着烈焰在烧,有名为嫉妒的毒在灼,有唤作惶恐的刀在剐......

    但便是如此,江溶月的面容上依旧看不出分毫异色。

    少女太习惯于忍耐与品尝苦楚,便是极端陌生的情绪也能安静地承着受着,这是源自于在那片山林里磨砺出韧性与习惯,她能漠然地埋在雪地里直至死亡也不发出半分声响,也能在狩猎妖魔之前,忍耐着腹中的饥饿、躯壳的伤势、心里的绝望,稳住拿剑的手。

    这样的人便是被伤到宛若万箭穿心,也依然能够不动声色,好似浑不在意。

    可这份苦楚到底也还是真的,木头开窍总是要担着类似的代价。

    她沉默地陪伴着对方泡在这一池温泉之间,这具源自另一个自己的身躯连轻纱都未曾裹挟,仅在水汽的烘托与光线的折射下自行打上朦胧的雾,依稀可见这个年岁兼顾丰腴与纤细的美感,那乌软的发丝宛若水草散开,一同随着瀑布而波澜起伏的水流而律动。

    江溶月垂下目光,似是无意去窥探远边姿色更为妖娆的美人,只是将视线凝固在旁边有色彩颇为缤纷的花瓣摇曳回旋的姿态,鼻腔间轻嗅着花瓣被蒸腾出的阵阵芬芳,只感浑身都趋于放松,在温泉的配合之下,神思舒畅地恍惚。

    听闻师公说,这是薰草与药物所结合糅杂出的特殊花瓣,能活络筋骨,叫人心情趋于舒适。

    他还说,最好是一直陪着李师师泡温泉,这样有助于心冰当中隐层的裂纹继续愈合。

    可江溶月有些不明白,为何自己陪着师师对方就会觉得高兴呢。

    还是说即便对方正在闹别扭,如果自己不陪着来就会反而觉得更不开心?

    在这些方面上十分笨拙的江溶月隐约拽着这个思路,后知后觉的得出了李师师哪怕现在也完全不讨厌自己的结论,又以师公说的话不会有错这个道理确定这个结论的正确性,让她微妙的好受了不少。

    于是少女想着想着,就抬起低垂的浓睫,开始沉默地望着那个在温泉里用两只藕臂让木桶在湖面上来回荡着,像是在玩游戏的笨蛋美人。

    她心中的困顿奇妙的化为烟雾般散开,只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自己想象的那样生气,唇瓣微掀,却是忍不住从齿间溢出了一声轻笑。

    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一个人吃独食的李师师听闻着这道笑声,正晃动的手臂一僵,浓郁的羞耻感顺着温泉的热浪,染红了如剥壳鸡蛋般的脸颊,分外可爱。

    为什么这个人在偷看我?

    而就是这一下犹豫的僵硬,却是任由木桶随着水波晃荡漂流至了远方。

    李师师本不想出声,可偏生剑心受损,不得运炁,还舍不得好好的水果捞葬身温泉,当下又是凶巴巴,又是色厉内荏的说道:

    “笑什么笑,快点把我的水果捞拿回来。”

    江溶月抿着唇瓣,水中的浪花宛若延伸着她的意志,将小木桶轻柔地揽了回来,她将之抱在怀中,遮蔽住雪色的起伏山峦,迈着修长的腿走至那人的身旁,又是在雾气与水汽交织的袅袅间将之递出,轻声说道:

    “给你。”

    李师师傻乎乎地接过木桶,听闻着身旁水花轻溅的琐碎,耳垂泛红,不知所以。

    她垂下眼眸,唇瓣微翘。

    自己......完全就拿这个人没办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开局,无限技能树! 漫威世界的守望先锋 聊天室诸君的搞事之旅 无限使徒与十二战姬 被反派求婚之后 神在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