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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芙蕾雅的海风依旧吹拂 68.警惕神州女同打直女牌.

    李师师是傲娇,但又不是完全的傲娇。

    这个人的傲娇在苏青安的眼中就和诱受没有任何区别,存在的目标只是为了让被反攻的时候更显得有情趣,问题在于偏偏这个人心中还有着隐藏施虐欲,看似冷清而很会的江溶月则是懵懂的一张白纸,分外听话,完全不懂趁胜追击。

    这两人遇上了就确实很难分出高低。

    比如现在,江溶月在递出小木桶后就乖乖地坐在李师师的旁边,也不说话也不主动去吃水果捞,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还不穿衣服,就任由时而稀薄时而浓厚的水汽遮蔽着春光,偶尔流泻出的白腻则分外惹人眼球。

    李师师抿了抿唇瓣,却是在这个瞬间很想让某人履行自己曾经让她随便摸圣痕的约定。

    但少女很快就升起了奇怪的胜负欲,忍不住故意将背脊挺直,那被轻纱拢住,勾勒出相应形状的白软愈发清晰可见。

    她的眼尾微翘悄悄地用余光瞥了眼旁人的视线,却发觉这个人的目光毫无遮掩的意思,安静而认真的注视倏地让肌肤触电般一阵酥麻。

    李师师连忙把木桶抱了过来,遮住胸前,又是怂怂地双腿紧闭,朝着旁边挪了挪。

    这次倒不像五年前那样有人用天地之炁锁住脚踝不让走这么坏,但江溶月的目光却不偏不倚地随着她动作而移动,甚至有些缠人的朝着对方远离的方向挪了一挪。

    这般做派让少女忍不住拿眼睛去瞪,却还是只能被解读出娇嗔的味道,毫无威慑力可言,毕竟比起早上那般疏离冷淡的面色,这般神情确实显得很色厉内荏,最多被品出撒娇的含义,哪里看得见多少怨怼和不喜。

    江溶月虽是迟钝,但却与之分外相熟,在这般近距离的地方,她能很明显的发觉出对方的真实情绪,所以下意识地不想李师师逃到彻底被雾气遮蔽让看不穿心绪的地方,由此才难得地变得有些缠人。

    李师师深知自己跑不过她,垂眸瞥了眼木桶里的两只瓷碗,开始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贪恋水果捞,还是纯粹的馋自己身子啊。

    她想了想,还是搭话道:

    “江溶月,你想吃水果捞吗?”

    江溶月瞥了眼少女胸前碍眼的木桶,颔首应答:

    “你把木桶给我。”

    李师师闻言下意识就想要乖乖地将木桶递出去,但那纤细的手臂刚刚准备有所动作,就是骤然一僵,她垂下浓睫瞥了眼自己的胸口的白软与搭在肌肤上的几绺乌发,顿时脸蛋发烫,有些咬牙切齿,却又抿着唇瓣看向那人纯然的双眸,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随着呼吸开始浮动的胸腔,说道:

    “你把碗拿过去不就好了?”

    江溶月想了想,眨巴着一双桃花眼,解释道:

    “我喜欢吃冰的,所以要叠着木桶里的冰块吃水果,这样口感更好。”

    李师师瞥了眼对方的面孔,那之上的神情看似不留任何破绽,却有细微的表情能被人辨识清楚。

    她早年间便在镇安坊把察言观色这个技能给点满了,便是连苏苏和小汐那种先天神情寡淡的人都能被之看透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对付江溶月就更是炉火纯青,几乎是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在说谎。

    当下冷笑拆穿道:

    “你说谎。”

    江溶月闻言不慌不忙,只是淡淡道:

    “嗯,我说谎。”

    “所以你把木桶给我。”

    李师师一时语塞,她紧张兮兮地怕对方趁着自己无法用炁乱来一般,连忙抱紧小木桶,任由胸前的软肉与之亲密压迫出一道弧线,让纱衣泛着诸多诱人的褶皱。

    ——嗯,虽然能用炁决的时候也拦不住就是了。

    她凶巴巴地说道:

    “江溶月!你到底要木桶干什么嘛。”

    江溶月看出了这个人毫无底气的纸老虎现状,唇瓣抿出浅淡的笑意,又是收敛至无,轻声回应道:

    “和你一样,拿来玩。”

    幼稚鬼!

    这是李师师第一反应,但在她想放声嘲笑之际,却回过头来发觉了那句话的前缀,顿时有些泄气,她转念一想,瘪了瘪唇瓣,说道:

    “学人精,就不给。”

    江溶月不为所动,心下还觉得这样的李师师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两人最初相识的那个阶段,透着鲜活的可爱与灵动,只是多了些像是小白兔警惕食肉动物般的警觉,叫人怀念的同时也觉得很有趣。

    她淡淡道:

    “为什么不给?是怕露出不该给我看的东西吗?”

    不对劲,这句话真的不对劲。

    首先已知江溶月不知道自己不对劲,故而现在这句话的意思就不是欲擒故纵,试图拿捏。

    而是在纯粹的试探自己对这种不对劲的想法的真实看法和态度。

    李师师感觉大脑瞬间充/血,一根弦瞬间绷紧,脸蛋上的小情绪不知变换了多少次又都归于强装的平静。

    理论上现在给江溶月木桶除却自己吃亏外——指自己遮蔽得严严实实,对方一丝不挂——还会给予对方自己只把你当姐妹的心理暗示。

    所以,顺从着两全其美的结论可以得出最终的行为。

    那就是——不给!

    她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小傲娇,给予了回答:

    “我不。”

    江溶月幽幽地将某人五年前曾经说过的话,在如今复述了一遍:

    “我们都是女子,不必如此生分。”

    李师师一时只觉得这话无比熟悉,下意识眉头一锁,又是心中诞生了极为微妙的感触。

    ——警惕神州女同打直女牌!

    “......我不。”

    少女忍不住又把木桶抱紧了些,里面的瓷碗随着软弹的弧度变化而摇曳跌宕,发出了清脆的叮当声,她前面想发声控诉,却发现处于朦胧试探的阶段间,一旦出言直说就直接落入了最下乘,为此只能暗自用眼神剐了对方几下,算是出气。

    可表面是这样,但其实她内心浮现出的情绪却几乎全是窃喜。

    虽然依旧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但能抵达这般事态已然是经历了昨天苏苏强制按下快进和加速键的状态。

    而且,李师师多多少少也开始发觉江溶月确实不对劲的证据了。

    少女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其实现在已经能够打出直球,可心间暗藏的惶恐与不安却渴求着更多的证据来给予更多的勇气。

    江溶月看着她这般做派内心苦思冥想,开始用普世的观念逻辑朝着对方脑袋上套进去,只要得出不对劲的地方,那就可以确认其实对方也不对劲。

    但她实在没有和其他小姑娘一起洗澡的经历,对这方面的知识也很缺乏,当下陷入了盲区里来回打转。

    可江溶月的直感很准。

    而不仅如此,她的武道水平在五年间修行【不朽决】一部分篇章的过程中也得到了充分的磨砺,几乎是通过水纹的波动与对方的呼吸,乃至隐约流露出的身体线条和神情,便瞬息判断出了对方的心率在稳步上升。

    而关键是在自己让之交出木桶的时候,心率和身体温度还有着继续升高的趋势。

    这场本该上演个几十集的“勾心斗角”,在苏青安的直球公式和制造场景的操作下快进到了尾声的阶段。

    现在两人都差不多试探明白对方心底多少都有点不对劲了,之后的无非就是看谁先把最后的这张纸给捅破,余后积累良久的情绪将化作余火似江河交汇般于一处绵绵不休。

    嗯,指十分恩爱。

    江溶月不是胆小鬼,她只是迟钝而已。

    故而在意识到一些问题的端倪和师公的鼓励、师傅的默认后,少女咬了咬唇瓣,便直言说道:

    “李师师,这句话是你五年前拉我一起洗澡的时候说的。”

    “所以,你不准说不要。”

    李师师整个人直接僵住,她听了这句话才倏地回忆起为何自己会觉得这句话分外耳熟。

    这不就是当年的她为了报复江溶月训练时的毫不留情,所以想在云龙瀑一起洗澡时捉弄对方时,用来劝解的那句话吗?

    艹,怎么办。

    救命,社死了。

    不对。

    李师师顿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口吻是不是还话里有话啊?

    江溶月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不对劲了吗?

    所以在这里逼宫?

    等等,这个意思是她也有这个意思吗?

    哎嘿嘿......

    不对不对不对,虽然这个结果是很好啦,但中间有个流程出了大问题。

    李师师只觉得自己的脑壳乱成一团,一瞬间就理解成了对方认为自己那个时候就弯了,所以在试图“勾引”和“白嫖”她,并且还成功了,所以现在觉得自己的冷漠很坏很过分。

    可是天地良心,她那个时候真的真的没弯!自己真的不是在打着直女的名号去沾江溶月的便宜!只是纯粹的想要报复而已啊!至于后续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也不想的嘛!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弯掉啊!

    这完全就是想象力之外的诡异遭遇。

    ——实际上,如果不是那天捡到了苏青安,李师师的命运确实不可能扭曲成这幅模样。

    少女这时只觉得完全解释不清,当下百口莫辩,只能万分心虚地顶着晕乎乎的状态,松开了抱紧木桶的手臂,任由胸前失去了遮蔽,就这样望着这只小木桶飘向江溶月的方向,离自己远去,恼羞成怒地说道:

    “给你就是啦。”

    “还有...不准用这个语气对我说话,太赖皮了!”

    别说话里的内容了,单单是江溶月用了接近撒娇的口吻就有点让李师师承受不住。

    不是不合适也不是不可爱,应该反过来说这样的她有种过于反差萌,导致有种让人难以不表露出异色的魅力。

    可是很要面子的李师师完全不想表现出来这份感想,只能是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雾气与水汽交织成囚笼让木桶定格在两人之间的中央,瓷碗轻轻磕碰的清脆声响越过瀑布砸落的喧嚣,环绕耳侧。

    江溶月沉默了一会儿,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道歉最好使,遂而便是直言道:

    “我那个时候不告而别,是我不好。”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能不要生气了吗?”

    李师师想说话,却发觉自己现在马上回答可能会结巴。

    这个口吻太软了,而且想怎么样都可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为什么这个人从以前就是这样,喜欢说些叫人容易想歪的话?

    而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闪现而过后,少女沉默着却忽地感到自心底浮现出一阵强烈的酸涩和委屈,像是随着这句话的吐露后,以往两年所经历的迷惘、悲苦、彷徨、以及最后的坚持都在瞬息间铺天盖地,犹如后劲一般,涌上极为复杂的情绪。

    可这一切都在那人的这句话下有了意义。

    她终究还是找到了江溶月,也听到了一声抱歉。

    哪怕彼时的少年晚来个几秒,一切的故事就会在那一刻划下句号。

    哪怕两年的辛苦与执念最终换来的是一具于冰霜和白花簇拥间的尸骸,是剑心即将破碎的下场。

    可在这个时候,李师师依旧不觉得自己会无法原谅对方。

    不如说......她从未考虑过是否要原谅过的问题。

    少女在这两年里一直都在自我谴责、自我质问、自我愧疚、自我折磨,而到头来她最关心也无非还是那个问题。

    她还能不能见到她。

    她还能不能找到她。

    她还能不能说爱她。

    至于其他,从来就不重要。

    李师师抿着唇瓣,在一片瓷碗缓慢地叮当声与水流潺潺的喧嚣当中,轻声道:

    “嗯。”

    “只要我原谅你,就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江溶月颔首低语:

    “嗯,除了欺师灭祖之外;杀人放火也好、斩妖除魔也罢,便是任何践踏世俗的法理和道德观念的事情,或是这具身躯的使用权,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

    她顿了顿,道:

    “没有期限也没有底线。”

    李师师垂下浓睫,唇瓣微翘。

    她复而抬眼,一双乌黑的瞳仁盯着那人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我就罚你一辈子也不许离开我,一辈子也不能对我说谎,一辈子都要听我的,不准和其他男人或者女人眉来眼去,不准和除了我以外的人超出友谊范围,不准去做任何危及到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就算有着相关的圣痕能力也不行......”

    江溶月听着这从最初语速较为缓慢,之后愈发碎碎念的回应,忍不住扬起嘴角,从唇齿间溢出细不可闻的笑声,让本来打算继续碎碎念的某人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说一些什么,她的面色一僵,红扑扑的脸蛋宛若桃花,分外艳丽而可爱。

    李师师恍然回过神来,这种对话......细算下来怎么和苏苏说的求婚现场没有什么区别啊。

    而且自己的话里是不是还暴露了奇怪的东西和信息。

    她恼羞成怒:

    “笑什么笑,还不快说好。”

    江溶月揽住木桶,凑近过来,不顾对方小动物一般差点要跑步的动作,就这样坐在她的身旁,在近处,轻声回应:

    “好。”

    少女拿出一只瓷碗,用勺子挖了一块去掉籽粒的西瓜,将之抿入唇中,感知着冰凉又吸饱了附近水汽的微妙口感,任由甘甜的汁液涌入喉舌。

    她再度挖了一块,递至那人晶莹水润的唇瓣边缘。

    李师师垂眸瞥了下,眼尾似乎还略有着小情绪,却还是乖顺的张口让瓷勺落入舌苔,半圆形的瓜肉滚落口腔,她抿了抿了瓷勺表面的汁液与有别于西瓜的甘甜,自顾自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将染上粉霞的脸蛋轻侧过去,有些别扭。

    江溶月沾染上水珠与几绺发丝的面容凑近了那张生得貌美的脸蛋,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执拗的问道:

    “那你原谅我了吗?”

    李师师只能感到某人的身躯半贴在自己纱衣之上,仅隔着一层几乎可以忽略的织物,传递来更为温热与柔软的触感和美好。

    她恍惚间望过去,那人的锁骨盛着一湾清水又是随着移动的动作溅跃滚落,衬着那不加修饰也依旧白嫩如凝脂的肌肤愈发诱人,愈发靠近的面颊透着清冷夹杂着乖顺。

    那与以往那位斩妖除魔的飒然模样截然不同,反差出几分任由索求的弱势与低声下气,加重了那种本便存在的纯然。

    有那么一个瞬间,少女心中的施虐欲被迫点燃,产生了把这位可人儿揉进五脏六腑的冲动与爱怜。

    李师师尝试深呼吸,可浓睫低垂忍不住颤抖,唇瓣翕动依旧欲言又止,终是在氛围烘托至此,彼此心意展露无疑的现在,垂下了首,衔住了那份从未品尝的温润,任由交织的乌软发丝在水中缓缓浮动。

    银花溅跃,瓷碗跌落。

    五彩缤纷的水果混杂着色泽艳丽的花瓣于水面漂浮回旋,又是缓缓沉入......

    良久。

    李师师将下颌依靠在她的锁骨上,手掌轻抚对方背脊朱红蔓延的圣痕与节骨的交界处,抿着红肿的唇瓣,从中吐出略微沙哑的声线:

    “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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