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可以听我说吗?
看来她对这礼物相当满意呢。
而晓梦的眼里已经不自觉泛起了一层泪光,因为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小绫柯眼里的光啊绫柯满怀感激用双手小心地触碰到羽杨递过来的等身布偶。
可即便她已经双手稳稳地攥住了玩偶两侧,小绫柯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用眼神询问晓梦。「姐姐,这礼物我能收吗j
晓梦比起眼神回应,她选择用行动来帮助绫柯接受。
她走到绫柯背后,轻轻用手学覆盖在她抓着布偶的手上,帮若绫柯一起把布偶接了过来。那布偶完全到了绫柯怀里的时候,这可怜的孩子终于是笑了。
她的笑即便并不是多么灿烂,可这样的微笑看在羽杨眼里,弥足欣慰。“喜欢吗?“
嗯,谢谢大哥哥,我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那等以后我有空去福利院看你的话,再给你带其它布偶哈,我看店里还有不少别的样式。“
"不."绫柯在怀里抱紧熊猫布偶,用脸颊蹭了蹈柔顺的布料,"我有这个就够了,会珍惜的。"“是吗嗯,也好。“
其实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很多都希望可以有堆满一屋子的布偶玩具,当个小公主,但显然绫柯与一般的孩子不同。
在她看来,这样饱含心意的礼物,一份足矣,再多那是浪费钱,是无理取闹,要懂得节约的。这熊猫布偶立起来都跟晓梦差不多高了,绫柯不想让它落在地面弄脏,努力地想举高它,可她哪有那个力气。
晓梦看出来她的想法后连忙把自己手里这个小的布偶给她抱着,由她来帮绫柯托起这大玩偶。腾出手来的绫柯的视线没有了布偶的阻挡,终于能看到面前羽杨微笑的脸。
今天大哥哥真的帮了自己好多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明明放着她不管就好,明明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就连以前的亲生父母,对她都是又打又骂,她就算哭了也不会有什么安慰。可大哥哥只是陌生人,却一次又一次地想帮助她走出阴影。
这样的做法,简直就和晓梦姐姐一样。
霎时间,晓梦在后边守望,羽杨在前边微笑,绫柯在两人中间,竟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家人的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大哥哥你能弯下腰吗,我想跟你道谢"嗯?可以呀。”
羽杨觉得她是想说什么悄悄话,就弯腰把耳朵凑到她面前。哪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同时震惊了晓梦羽杨轻语三人。
绫柯居然蹄起脚尖,在羽杨的侧脸轻轻啄了一口,然后立马羞涩地跑到晓梦身后躲了起来。她抓着晓梦的衣角,暗中观察羽杨,l顺带还在嘀咕着。
“这是感谢哦?因为大哥哥对我很好,真的就像家人一样所以”比起轻语和晓梦的惊讶,羽杨现在更多的是感动!
呜呜他真是没想到,从来就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的他,居然有朝一日可以获得小孩子的认可!他欣慰地站直身子,朝若绫柯竖了个大拇指。
“没关系的!在我看来,绫柯也像是妹妹一样哦?“嗯谢谢大哥哥。”
还好,这波对话羽曦不在场。可轻语在。
啧,死萝莉控。“
""喂那边的!你别乱吐槽好不好!”羽杨当即就对轻语的啧嘴表示严重抗议!
你看不出来刚才那气氛是温馨吗?一句“萝莉控”,真是让你把气氛给毁啦!再说,我要是萝莉控,那岂不是控你了?!
晓梦真的很为绫柯感到高兴。
但是明明知道刚刚那亲的一下是绫柯表达信任的行为,就类似于小孩子跟大人椒娇的那种。可晓梦怎么就偏偏觉得有些羡慕?
不是吧难道我也想跟前辈撒娇?!我又不是小孩子啊啊!
答应了羽曦一个小时以内要到家,羽杨送完礼物后没有多留,而是直接带着大家下班。当然,走之前肯定是把那三套借来的玩偶服叠好,完好无缺地交还给了玩具店那边。地铁站线路分叉口。
“好了,晓梦你带着绫柯回去吧,反正明天放假,在福利院那边待完这个周末也是正好。"嗯!放心吧前辈,周末我都是待在福利院的,不然可对不起绫柯整整一周的等待。”
晓梦一手扛若羽杨帮忙搬到这里的大布偶,一手牵着绫柯的手,对羽杨轻语暂别。轻语站在绫柯身前,也就比她高几厘米。
喂小家伙,以后记得多笑一笑,知道吗。“知道了姐姐你也是,一晚上也没没笑过。“…”"
这孩子真是莫名地细心。
哎,轻语心事重重,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她假装满不在意地用手指轻弹了一下绫柯的脑门,转身走回羽杨身旁。
“行了行了,快走吧,到家给白羽杨发个信息,要不然这个老好人不放心的。”
羽杨无语,我不放心是真的,可你自己才是最不放心的那个吧晓梦观察到车厢进站,连忙再次牵起绫柯的手。
“车来啦!前辈,林学姐,我们先走啦!来绫柯,你也跟哥哥姐姐说再见。““好
这次说再见时,绫柯是站在晓梦身前说的。
比起以往她那缩到晓梦身后颤颤巍巍的样子,这的确可以说是飞跃性的进步。希望她能早日接受这世界的光明一面就好了。
羽杨的手臂靠若轻语的肩膀,目送她们俩登上车厢离开。车辆缓缓在隧道中远去,羽杨也该考虑自己的归程。
“我看看三号线,喷,怎么又是刚走,下一班十五分钟,轻语,咱们可能还得等一会儿,轻语,轻语?“
啊?“
"怎么了突然愣神,我说咱们还得等一会!”“知知道了!我又不聋,别喊哇!“
是吗
还有十五分钟。
也就是说,这十五分钟,是和羽杨独处的时间。
真是学校有墨思诗,家里有羽曦,这样和羽杨独处,从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稀有了呢。忧虑的事情在轻语心头反复碰撞,她闷得不行。
可是要说吗。
往来的车厢带起阵阵几乎感受不到的微风,似在催促她说出心底的忧思。轻风拂明月,恰是诉倾时。
此时不说,她真的觉得要窒息了。“羽杨。”
“怎么了?“
“可以稍微谈谈吗?听我说几句话就好,我会在车来之前说完的。”并没有车厢经过掩盖什么声音。
这些话,羽杨听得很清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