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之上,帝辛和洪锦站在甲板上,看着下方的孩子们努力朝着黄河另一边赶去。
洪锦很欣慰,这些孩子的表现比在学堂里要好的多。
帝辛也很满意,对于才修炼了几个月的孩子,哪怕过不去也没关系,只是他绝对不会对中途放弃的人说‘没事,你只是个孩子’这句话,那样只会毁了他。
但明白人都知道,孩子能力有限,只是潜力更大而已。
“洪锦,记住,无论是什么样的孩子,你都不放弃对方,知道吗?”
“臣知道。”
“嗯?下方好像有点情况。”
帝辛发现下方的河水中有浪花翻起,他皱起眉头。
洪锦也看到了,并且看的比帝辛更清楚。
“哪来的鱼妖!敢动我的弟子!”
洪锦也是个护犊子的截教人,当时就从背后祭出一面皂旗,皂旗落入水中,瞬间就将水中之物定住。
那是一只体长足有近十米长的大鱼妖,刚刚收起突出的鱼嘴,还能看鱼嘴里有一个孩子。
随后,鲸龙入水,海水顿时分开露出大片的河床,鱼妖落在河床上,还在不停的跳动。
洪锦立刻跳下船,抛开鱼妖的肚子将孩子救回,那孩子身上满是黏液,显然被吓的不轻,当时就哭出了声。
“好胆!”
洪锦一边把孩子放在鲸龙的背上,一边转身看向还有气息的鱼妖。
“你连大商的学生都敢动,大王,你看该如何处置他。”
“挺大只呀。”
十米多长的鱼,即便在黄河也不多见。
“拉回去,加餐。”
“是,来人,抬回去。”
从飞舟之上下来数十人才把这条鱼抬上飞舟,看着这条鱼,帝辛倒是若有所思。
‘再过几个月就过冬了,到时候猪肉一出栏,做成腊肠、熏肉应该能卖的出去吧。’
帝辛一想到腊肠,就有点馋口水,都成条件反射了。
‘咸鱼上次去陈塘关的时候有见过,啊,对了!’
“洪锦。”
“大王,何事?”
“你常年统领士兵,应该知道盐的价格几何吧。”
“盐很珍贵啊,有什么问题吗?”
“为何珍贵?”
“这大王你可能有所不知,这盐的制作过程很复杂,要将海水煮沸干涸,才能得到盐,所以价格很高。”
“孤懂了。”
充盈国库的法又要多一条啦。
“没事,继续历练吧,孤心中又有了些新灵感。”
洪锦不明不白,这就随便聊了几句,怎么大王又有新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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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练很快便结束,没有再出什么岔子,帝辛也为学堂安排了一艘新飞舟,方便日后老师们带学生外出历练。
而帝辛例行上朝。
这次上朝和平时不同,陪伴他的不再有杨妃,而是玉藻,这也是他第一次让玉藻上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王。”
这次黄飞虎走出队列说道:“各个农场已经开始正常饲养,其中养鸡农场已经开始收蛋,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按照一定的价格卖给了朝歌的饭馆,每日剩余则让士兵在朝歌南门贩卖。”
“嗯,很好,但别忘了,你终究是元帅,不要整天光把心放在农场那边。”
“是,大王。”
“还有什么事吗?”帝辛再次向众官员问道。
没人站出来了,最近确实没啥事上报,四海昌平指的就是这个吧。
然后帝辛又双叒叕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那孤有话要说!”
‘又来了。’
文武百官心中一梗,猜测这次是负责哪个部门的官员要连夜工作,都不希望是自己。
真心太累了。
“孤心中有了新的制盐之法,可以提高产量,此法孤暂且不说,让众位猜测。”
“制盐之法?”
文武百官听到这个都是眼前一亮,盐贵啊,现在的盐都是煮出来的,耗资巨大,这点你试试把一锅海水煮干看能得到多少盐就知道了。
而且盐属于朝廷贩卖的物品,其中利益巨大啊。
“臣等不知,望大王告知。”
“呵。”
帝辛嗤笑了一声。
“连猜都不愿意猜吗?众爱卿还真是让孤不知道该说太忠诚还是太死板,闻太师,你猜猜呗。”
闻仲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种自己觉得可行的办法。
“用仙家之火来煮盐,应该是这样吧。”
“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对。”帝辛摇头,他又向商容问道:“老丞相,你也猜猜?”
“难道有吸取海水产盐的法宝。”
“哈哈哈,法宝虽好,但有些大材小用了,这产盐之法很简单,根本用不到法宝就能让人人都吃上盐。”
帝辛又坐下了,他见阶下文武百官纷纷沉默不言,微笑着向身旁不远处的玉藻问道:“爱妃,你可有主意?”
玉藻倒是没想到会问她,她脑中没有什么答案。
只是想到女娲娘娘让她祸害成汤江山社稷,她难得有机会在朝堂上发言,自然要回答了。
此时恰逢伏天,玉藻有些燥热,尽管身后宝扇连连扇动,她身上还有汗液流出,她顿时想到了一个回答。
只见玉藻莞尔一笑说道:“可能是把人晒干,从人的汗液中取盐吧,毕竟汗水也是咸的。”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有的震怒,有的不满。
“先不说汗水之盐能不能吃,这晒人本不可行!”
“就是,大王也真是糊涂,为何要问她?!”
一时,文武百官对玉藻很是不满,倒是帝辛很惊讶。
‘卧槽,这狐狸还真敢说啊,晒人,我本来还想着你随便说个理由我帮你编话呢,可你怎么又蒙对了呢?真是贤妻狐啊!’
帝辛哈哈大笑,笑声在龙德殿内回荡,文武百官不解,却不敢开口。
可闻仲敢啊。
“大王,这事事关重大,该在这殿堂之上大笑吗?”
“孤只是被爱妃之聪慧震惊到了,一个玩笑却回答了孤的问题,众爱卿啊,你们当真还不如一女流之辈有想法。”
玉藻第三次凌乱了。
不是吧,晒人也行?这大王怕不是脑子坏了。
“大王!”闻仲也震怒了。“这人如何能晒?!”
“孤说晒人了吗?”
帝辛起身道:“孤想说的是,晒海。”
闻仲傻眼了,他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老脸满是惊讶。
“晒海?”
“对,晒海!”